皇帝微笑着摇了摇头,用一种看待无知小儿般的目光望着李玉金:“阿金,你还真是天真,难道他就这么不稀罕那个位子?”
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做皇帝,就不需要向先帝学习如何治理国家,但他一直没有说。
若是他不愿意,大可以四处游历,不会再来,但是宫里出了事,他就会回去。
若是实在不愿意,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巴结那位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太后呢?
若是他不愿意,又怎么会在太子提出要出征的那一刻,就站了起来,说自己身体不好,不能参加?而这份功劳,也是他得来的。
既然不愿意,那他怎么会在死亡之后,又回到这里来?
李玉金听着皇帝自言自语的自言自语,面色渐渐沉了下来:“这就是你今日要告诉我的事情?”
皇帝不说话了,目光落在李玉金身上,神色越发悲伤:“为何,诸位都站在他这一边?”
李玉金还希望他能一直当下去,不想让他心情不好,让顾扬弘回去接替他的位置。
她只得安慰道:“你已经很不错了,不必在意旁人的目光,这世间本无完美之人,你从前也不过是过于温和,以至于有人在你面前说你坏话,现在你勤勉政务,除去——也算是一位贤臣,我想时间久了,他们自然会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皇帝本来都做好了被李玉金冷嘲热讽的心理准备,因为李玉金在顾扬弘离开皇宫的那一刻,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所以才会对她冷淡,很少有这样和颜悦色的时候。
皇帝目光一亮,若有所悟,也就不多说了:“阿金,我明白了。”
说完,他就回了皇宫,开始批阅奏章。
李玉金看着皇帝离去的身影,忽然有些同情起他来。
就是因为先帝执意要让他成为储君,才让他成为了所有人中最优秀的,而且还不允许别人和他竞争,这也就导致了,现在的太子,就好像是一个透明的罩子,看似已经走到了巅峰,可是却再也没有了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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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情况并不乐观,就连上川也被影响了,民众似乎分为了两派,一派是支持新皇的,另一派则是往南方而去,据说淮南在两位天之骄子的领导下,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。
在这里,无论身份地位,都能在这里找到工作。
这一天,小镇上又多了几百号人,赵成均那张阴郁的娃娃脸上多了一丝阳光,多了一丝难得的稚嫩。
拉开窗帘走进去,顾扬弘依旧在读书,赵成均冷笑道:“你还挺沉的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