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娘本就气恼,这时见那疯老道儿不仅不看她一眼,还反推自己,更加着恼,对着那疯老道儿就骂道:'你个乌龟....乌龟臭王八,你不认得我了么?'那疯老道儿转头上下打量她,不悦道:'你是谁?我识得你么?'他说完又转向师傅,说了句:'韩兄,你这夫人太凶悍,不如老道儿我替你了结了她,凭你身份地位,找个听话温顺的,岂不轻轻松松?'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吴春风听到这儿,忽地大笑起来,:“有意思,当真有意思,原来你师娘还是自作多情!”
“你...”铁翼气得脸色铁青,只待拔剑砍他。
慕容离出手拦住冲动的铁翼,对吴春风道:“前辈有所不知,我同那鹤老翁交手过几次,那厮不知是何缘由,有时疯疯癫癫,说话颠三倒四,有时又正常与常人一般,叫人琢磨不透。方才铁翼说那厮不识得韩夫人,想必是疯病犯了,记不清事物。”
“还有这种病症?”吴春风眉头一皱,思忖道:“我行医瞧病多年,凭你说的这种症状,倒是闻所未闻。”
慕容离说道:“曾听人说那厮是早年练功不得其法,走火入魔以致性情大变。”吴春风听罢狐疑地点点头,没在吭声。
“继续说吧。”慕容离对铁翼说道。
铁翼得了令,继续回忆道:“师傅听了那疯老道儿风言风语,很是生气,挥剑就刺,只说道:'你这糟老头子,说话越发地混账,善柔是我妻,老夫自当护她,德选大哥生前待我亲如兄长,老夫更是以命护住这慕容山庄,你若执意要找那沙翁,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了!'说罢,师傅和那老道儿又扭打起来。那疯老道儿不知为何,这一次醒来,武功修为更加深不可测,师傅与他交手不到十个来回,便被打得连连败退,身上佩剑也被震断。我瞧师傅吃力,想要出招相助,师娘却一手将我按住,低声说了句:'你不是他的对手,找机会带香儿离开。'我心想师娘不管是不是和师傅感情不和,对亲生女儿还是在乎的,便答应下来,按兵不动,等待时机带着师妹先走。”
“师娘说完,就提刀迎上那疯老道儿,照着左肩砍下,那疯老道儿不闪不避,左肩微一沉,右臂抬起,长袖轻轻一荡,毫不费力地将短刀略开,师娘身形不稳,往侧面退了几步,还未稳住身子,又是一刀斜砍,竟是下了死手。那老道儿瞧师娘不依不饶,也发了狠,长袖一股,两掌齐出,掌风便送了出去,师娘哪里是那疯老道儿的对手,一时间避无可避,只得怔怔等死。”
“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,却又得顾着师妹,就在那掌风将至之际,师傅突然迎上,挡在师娘身前,手里只剩一截的佩剑朝着半空划落,与掌风对冲,登时一声巨响,师傅连人带剑被弹开,喷出一大口鲜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