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你们这些娃娃,吵来吵去,惹人心烦!可有人来解了老子穴道?”那坐着的鹤老翁突然一声呵,众人这才留意到,但见他席地瘫坐,模样狼狈,两只眼睛猩红地盯着几人,仿佛要吃人一般。
“谁要解你穴道,小姐看在你是梅公子义父,已是多番忍让,再要聒噪,便丢你进去太湖喂鱼!”赵雯秀脆生生道。
梅剑之偷瞄慕容离一眼,瞧她面色清冷,一如初见神情,心底一黯,苦闷心道:“阿离定是生我气了....也不知寒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。”
鹤老翁仔细打量赵雯秀,上身一件湖蓝色短衫,下身搭着月白色长裙,髻上两条素色丝带浅浅垂下,随风摆动,立时想起此人便是那在湖边亲手剪去他长须得女娃儿,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,喝道:“好你个小娃儿,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!”说着就要起身挥掌,但浑身上下无一处使得上力道,刚一站起,顿觉两腿酸麻,又重重跌坐地上。“气煞老子也!臭丫头,你们小庄主已是我那乖儿子媳.....”一个“妇”字尚未脱口,忽地颈下一麻,已然说不出话来。
几人只瞧见一股白色烟雾从慕容离右手两指处崩出,刹那之间点住那鹤老翁哑穴。
在场众人面面相觑,浑然不懂鹤老翁要说出何话,只有梅剑之和慕容离听出其意,他原本是想要以二人长辈自居,来教训赵雯秀,若是由着他颠三倒四乱说一气,令旁人当真以为梅剑之、慕容离二人独处甚久,做了什么,届时一传十,十传百,两张嘴难以解释,岂非清誉尽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