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老夫与鹤兄匆匆见过一面,他已全无当年得志,意气风发之态,整个人蓬头垢面,不修边幅,言谈举止,更是颠三倒四。哎.....老夫当时只道他是受了刺激,才状做这般,却没想到,竟是练功走火入魔迹象.....”
“怪不得义父提及往事,总说自己无福厚之命,未能遇得名师,其实只是过往悲痛,不愿再想起罢了。”梅剑之思道。
这时已近晌午,韩戴生丧妻悲怆,不愿离去。一干人等只得先行离开。
慕容离一连多次奔波,久未休息,只觉疲累。念及梅剑之刚遭重创,必是心中难过,打算先送他回去,再行安慰。尚未迎近,易水寒当先搀起梅剑之,便往竹林外面去。
慕容离不禁一阵哑然:水寒机敏有趣,能言善道,梅大哥有她照料,想来更能宽解郁闷。眼下鹤老翁虽死,却仍有许多人觊觎沙翁,觊觎慕容山庄.....我只需练好武功,守住父亲基业,至于其他,还想那么多作甚.....
梅剑之被易水寒搀回房间,躺在榻上,看着易水寒仔细检查小腿包扎伤口,发束金环,烟波流水,平日里虽大大咧咧,倒也是个极俊逸的女子,不由一阵叹息:“寒儿待我真心真意,我本该倾心接受这份感情,可是人心岂又由得自己控制,再这般含糊不清下去,必引起阿离误会,对寒儿也不公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