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附近并没有任何活物的痕迹。
倚卿沉默半晌,语气有些复杂,“你打算猎一棵树?”
谢非池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调侃,立刻咧嘴笑道:“这不是看你被小爷迷得移不开眼了嘛,就想给你一个能好好欣赏小爷我的帅气的机会。”
“那你多表现一会,我先走了。”
倚卿驾马离开,谢非池立刻跟上。
“别!我要跟你待一块,这样我才能猎到鹿!”
倚卿:“……”
这是谎话说得多,连自己都骗过去了?
也不知是不是谢非池说多了要猎鹿,冥冥之中自有指引。
临近午时,他们在一条小溪旁边遇见了一只正在喝水的鹿。
鹿一看见人,就惊慌要逃。
谢非池这次倒没整什么幺蛾子,利落地搭弓射箭,转瞬羽箭便刺穿了鹿的喉管。
潺潺鲜血流出,鹿重重倒在了地上。
“瞧!我就说跟你待一块能猎到鹿吧!”谢非池扬起下巴,阳光下少年俊朗的面容满是骄傲,“等回去我就给你烤鹿腿吃!”
瞧他神采飞扬的模样,倚卿也忍不住勾起了唇,“好。”
……
狩猎的最后一日。
因为谢非池心心念念的鹿已经猎到,他对于狩猎场上的一切便有些兴致缺缺。
他跟着倚卿出去晃悠了一圈,看见活物乱窜也懒得搭弓,倒是被一片绿草吸引了注意。
“没想到这大冬天也有这么绿的草。”他感叹了一声,随即便翻身下马。
倚卿有些疑惑地看着他,“你做什么?”
“前两天不是送了你只兔子吗,给它拔点草,等下喂给它。”谢非池一边说着,一边蹲下开始拔草。
整个人看来还挺兴致勃勃的。
倚卿无语。
看吧!就说他是自己想养兔子,才把那小东西塞自己手里的。
现在石锤了!
“对了,你给那兔子取名了吗?”谢非池忽然问道。
倚卿随口回了句,“取了。”
“它叫什么?”
“谢怂怂。”倚卿扯了扯嘴角,现场瞎编了一个。
谢非池拔草的动作一顿,“嗯?跟我姓?”
“对啊,就是跟你姓。”倚卿含笑的目光落在谢非池身上,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她以为谢非池会介意兔子和他用了同一个姓,准备等他提出异议,就顺势再兔子改个名。
反正刚刚这个名也是她有意逗弄谢非池,随便扯的。
但没想到谢非池不仅不生气,还挺高兴的样子。
“当然没问题!跟我姓多好啊,这就说明它注定跟我们是一家人。而且怂怂这个名字也好,听着就乖。”
倚卿:“……”你开心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