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理解斌子的救子心切，所以没耽误时间，直接把车往回开。
路上陈航一直低着头，昏暗的车厢里，无人看见他眼底的焦灼。
车子其他人当然不可能一路上什么都不说，就有人聊起了第一院，“这第一院到底是什么情况，怎么大家都缺药的时候，他们会有药？”
“我听说他们的建造地原本是Q市最大的医院，而他们现在的领主原本好像是个挺有名的医生来着。又是医院，又是医生的，他们会有药其实也不奇怪。”
“那早知道我当初就加入第一院了！”
……
陈航原本是不想加入这个话题的，可见他们聊得这么热火朝天，一个两个还都流露出了十分向往的神色，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。
“我听说第一院在非法进行人体实验。”
一时间，有好几双眼睛朝他看来。
陈航干脆就把自己了解的情况都说了出来，只是隐藏了他的信息来源以及倚卿的存在。
等他说完，车上大部分人都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，“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，这简直就是不把普通人当成人看啊！”
“那大家再想想，第一院干的都是这种见不得人行当，那他们为什么突然要找一个女人？
我猜想，他们要么是想把这个女人当成实验体，要么就是这个她的存在对他们有极大的威胁。
我觉得就算我们找到了这个人，也不应该把她交出去。”
陈航说完，就一直注意着其他人的反应。
他已经看到有人点头表示认可。
但这时斌子一脸阴郁地开口，“我们都是异能者，那些普通人的死活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？现在是末世，律法已经没用了，人家能做那些实验是他们自己的本事，我们就一群小人物，操那么多心干什么。”
“斌子你怎么能这么说。”有人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。
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，“如果我能找到第一院要的那个女人，我一定会把她交出去。”
“斌子，我知道你想救你的儿子，但你也不应该为了一己之私害了别人。”
“别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对我说教。”斌子语调冰冷，“等你自己或是身边的人染病了，找不到药，你就会跟我有一样的想法了。”
这样的他一时竟让他们觉得无比的陌生。
后续没人再继续这个话题，可车里的气氛再也没有今天来时那样轻松。
车子快到基地时，陈航突然开口，“我想休息一下，明天我就不参加任务了。”
“那后天呢？”
“暂时也不打算参加。”陈航说完，见他们还要开口，就抢先一步说，“如果你们缺人的话，可以再招点新人入队。”
都是成年人了，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，哪还听不出他这是打算退队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