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几人闲话家常,这些年虽有书信往来,为了不引人注意,来往并不频繁。
姚蒻率先开口:“父亲母亲一路可还辛苦?”
姚父:“陛下派人来接,来人很是恭敬,一路走的并不快,并不辛苦,我儿不必忧心。”
他的亲外甥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天子,即便待他们亲厚,有些规矩必是要守的。
姚蒻显然也明白这点,并没有纠正,有这样清醒的家人,姚家才能走的更长远。
接下来互相交流了彼此缺失的过往,姚蒻听得很仔细,也细细的说了在别院的生活。
有些事情姚父姚母也是知道的,虽然陛下看似捡漏似的,其中蕴含多少刀光剑影,他们也清楚一二,毕竟姚家在其中也是出了不少力的。
安氏几人估摸着时间,端着茶水走进来,打断了众人的交谈,默契的转移了话题,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其实大家心知肚明,作为姚家三子的枕边人,哪里发现不了蛛丝马迹,不过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。
安顿好了姚父姚母,妯娌三人便去整理房间,把空间留给了兄妹几人。
兄妹几人坐在外面的石桌上,互相打量着对方,毕竟除了二哥和四哥,真的的好久没见了,依稀可见从前的影子,不觉得尴尬,反而愈发亲切了。
姚子忍刚好而立之年,已经蓄起了胡须,一身青色衣袍,坐在一边,而二哥姚子易虽穿着白色衣衫,整个人却显得浪荡不羁,不像是个会功副的,反而像个游戏花丛的世家公子哥。
三哥姚子礼更加不像个商人,一袭天水碧的长衫,衬的他更是面如冠玉,姚子礼是姚家生的最好看的一个人。
至于四哥姚子信,一身简单的黑色劲装,手里抱着一把长剑,斜斜地倚靠在柱子旁,浑身一股冷冽肃杀之气,只看向姚蒻的时候,面色稍显柔和了些,他一向是寡言少语的。
姚蒻看着几位兄长,嘴角含笑:“几位哥哥辛苦了,如今大事已成,姚家也该起来了。”家人的支持也是她的底气。
姚家隐忍了这么久,如今也是他们该得到回报的时候了,这些事她从未忘记。
即便是亲人,也不该毫无理由的去索求,总该有所回报才是,何况三位哥哥并非孤家寡人,有妻有子,也是时候该封妻荫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