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帝抱着祁贵嫔回了甘泉宫,甘泉宫的宫人此刻也是只剩下一半,大部分都带着伤,不得不说宫正司的人下手就是狠辣,凡是落到他们手里的,不死也要脱层皮。
随喜早先一步召了太医过来,此刻正在给祁贵嫔诊脉,尧帝负手而立,静静的看着。
太医收起脉枕,说道:“陛下,贵嫔是一时伤心过度,好生修养一段时间就是了,不过贵嫔心中郁结,好在吐出一口血来,郁结之气少了许多,不过这心病还需心药医,臣只能开些滋补的方子,慢慢将养着。”
尧帝神色复杂的看了床榻上面无血色的人儿,淡淡说了句:“孤知道了,下去开药吧。”
太医行了退下:“臣告退。”
尧帝见伺候的宫人都带着伤,想来也是伺候不好主子的,吩咐随喜道:“随喜 ,把这些不中用的奴才退回内府司,再挑拣一批懂事机灵的过来。”
随喜应道:“是,陛下,只是贵嫔贴身伺候的两人,伤势颇重,要不要?”
“去找个医士,给她们看看吧。”尧帝恢复了一贯温和的表情。
随喜应了,随后带人下去,亲自给去挑人了,半个时辰左右,带着一批新的宫人来到了甘泉宫,不过没有依照从前贵妃的份例,只是按照贵嫔的份例,挑选了人。
毕竟当初是高高在上的一品贵妃,如今却却是三品贵嫔,这中间可差着不少距离呢。
等到宫人来了,尧帝吩咐一声,随后起身离去。
金德明与紫裳,白潋是最先受刑的,也是受刑最严重的,此刻即便担忧主子的情况,却一时也起不来身,更何况甘泉宫的宫人都被送走了,如今新来的不知底细,也不好冒然吩咐他们做事,只是三人都小心谨慎的祈求身子早日好转。
甘泉宫如今颇有些风雨飘摇的架势,而旁边的毓秀宫就是得意非凡,不过湘贵嫔一贯谨慎,即便是想笑,也是在自己房间里偷偷的笑。
此刻,她正拿着绣绷,仔细的绣着一株海棠,不过虽然绣的精妙,却难掩海棠的颓势,毕竟花无百日红嘛,谁说这海棠就能常开不败呢?
晴雨走进来,低声回道:“主子,陛下给祁贵嫔请了太医,守了一个时辰,才刚离开,还把甘泉宫的宫人都打发了,命喜总管亲自挑了一批送过去。”
湘贵嫔手中动作一顿,随后若无其事的说道:“紫裳白潋呢?”
“陛下命人请了医士给她们看伤,想来是会无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