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德明很快被带了上来,不过虽是奴才,脊背却挺得笔直,目不斜视,未曾看向俪贵妃一眼,倒是让人诧异的很。
尧帝目光幽深的看着金德明说道:“荷叶招认,是你给了她一包药,让她谋害湘修仪,你可认罪?”
金德明不慌不忙的说道:“回陛下,奴才认罪。”回答的干脆利落。
“你为何要谋害湘修仪?”
“奴才不过是见不得湘修仪屡次挑衅主子,想给她一个教训罢了。”金德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说道。
“你不过是个奴才,这歹毒之药从何而来?”尧帝没有追问二人之间有什么过节,也不在意金德明暗戳戳的抹黑湘修仪,反而直接问了重点。
金德明冷笑一声,说道:“不过是奴才趁着休沐的时候,出宫特意寻来的,奴才寻了多家店铺,才凑出一副药,可惜湘修仪倒是命大的很,奴才不该心慈手软的。”
“呵呵。”魏淑妃突然发笑,看着金德明说道:“你不过是个奴才,如何能得知这种稀奇古怪的药方?太医所言,这药方俱是珍稀难得的药材,以你的俸禄,怕是连一味药也付不起的吧,莫非你是为了别人顶罪,在这胡言乱语,混淆视听。”
金德明不动声色的说道:“奴才如何得到药方,就不劳淑妃费心了,事情是奴才做的,并没有旁人指使,陛下要处置奴才,奴才绝无二话。”
“无人指使?凭你一个奴才便能用如此歹毒的方法谋害嫔妃,如此玲珑心肠,若是宫里多几个你这样的人物,怕是满宫嫔妃都夜不能寐吧。”温悫夫人冷笑道。
金德明看着殿中,每个嫔妃都是面容姣好,珠翠环绕,只是眼中的恶意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,她们都想害主子,不想让主子好过。
他早就知道此事或有纰漏,可主子要做,他如何能不尽心呢,如今一朝东窗事发,他已经无路可退了。
每个人都是九曲十八弯的玲珑心肠,如今他多说多错,还是不要说话倒是好,心中暗暗祈祷,主子一定不要为他求情,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,死就死了,主子那样金贵都人儿,不该为此事受到牵连。
看着金德明不说话,一副随便处置的模样,倒还真是一条忠心的好狗。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俪贵妃,俪贵妃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。
一直没有说话的静贵嫔,捂嘴轻笑,附和道:“夫人说的是呢,这样心思恶毒的奴才,还真是庆幸我们不曾得罪过他,不然今日这碗甜汤还不知进入谁的口中了呢。”
宣婕妤眼睛转了转,也跟着接话道:“妾倒是不曾听闻湘姐姐何时得罪了贵妃,让这奴才如此嫉恨,倒是湘姐姐一直对贵妃恭敬有加呢,如今连想吃些可口的膳食都吃不上呢,湘姐姐倒是也不曾说过什么。也不知这奴才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恨意?”
两人此话一出,更是转换了众人的思维,一直都是俪贵妃折辱欺压湘修仪,不曾听过湘修仪有任何怨怼的话,所以金德明的说法根本就不成立,今日一场分明是俪贵妃蓄意谋害。
俪贵妃冷笑一声,说道:“你们的意思是本宫在背后指使?说话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,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是本宫所为?若是没有,本宫的颜面不容有失,本宫不得不为自己讨个公道。”
“证据?贵妃对毓秀宫所做的一切还不够吗?这金德明是贵妃宫里的总管内监,最是贵妃得用的,贵妃一句不知道,便可撇清关系吗?”宣婕妤毫不在意贵妃的冷脸,继续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