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见蒋弦又提上来一个妇人,彼此交头接耳的低语道:“这女人是谁啊,难道说也是永平侯的相好?”
“不能吧,这妇人瞧着比永平侯夫人年纪都大,永平侯也能吃得下去?”
“万一永平侯就好这一口呢!”
男客以年轻人为主,多是曹玉邀请来的酒肉朋友,说话自然没有个分寸。
永平侯虽听到了,此时却也顾及不上,饶是他突然面对眼前的变故一时也不知所措。
“永平侯还认得此人吧?”蒋弦眸色冷幽,好似没有亮光的深渊。
那妇人满脸脏污,眉宇间已有疯癫之色,她一见永平侯便如见救命稻草一般,扑过去抓住了他的衣摆,哭求道:“侯爷救我啊!我都是按照侯爷的吩咐做的,求您救救我,我不想再回去了!”
这一月来她彻底体会到了何谓生不如死,“侯爷您一定要救我啊!”
众人看到这场景更觉奇怪,“难道真是永平侯逼良为娼?”
祁安嫌弃的扫了他们一眼,堂堂锦衣卫使会闲着没事去查永平侯的风流趣事?
真当蒋弦和他们一样闲呢!
“蒋兄,这女子究竟是何人?”祁安耐不住好奇,上前问道。
蒋弦冷漠无情的将妇人踹翻在地,“你来说!”
妇人如今畏蒋弦如虎,缩成一团哭着道:“我是给世子夫人接生的稳婆,但世子夫人真的不是我害死的,我接生的时候世子夫人就已经快不行了!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!”
蒋夫人听到妇人的风言风语后突然冷了神色,两步行至妇人身前,“你给我说清楚,我女儿究竟怎么了?什么叫接生前就不行了!”
“母亲,您先别急。”蒋弦怕蒋夫人承受不住,上前搀扶。
顾青鸢在一旁冷眼看着。
蒋弦这个人在外狠辣,可对自己的家人却没得挑剔,至少比顾家那些伪君子要强上一些。
只他不懂爱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,在他眼里只有他家人的命才是高贵的,其余人都是蝼蚁。
蒋弦察觉到顾青鸢的视线,偏头望去,两人相视一眼,都自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狠色。
蒋弦收回视线。
从初遇时他便自她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,她其实与他一样,都是凉薄寡情之人。
他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。
蒋夫人一直以为蒋莹是分娩时血崩而死,今日才知她竟曾自假山摔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