莎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在地上狼狈趴着的郑远星。
她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衣角,紧张的甩了甩头。
“不可以,阿宽叔叔说过,想要在地下城生活就绝对不能伤害他。
我不想给阿宽叔叔惹麻烦。
他和榕姐姐为了保护我们已经很辛苦了,我做错了事,后果需要阿宽叔叔帮我承担的。”
林千浣蹲下身,平视着莎莎的眼睛。
“你刚刚伤害郑远星了吗?”
莎莎抽噎了两下,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珠。
“没有,我没有。”
“那阿宽是不是也挨打了?”
林千浣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泪,语气温和。
莎莎闻言转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阿宽,哭的更伤心了。
“我没错,我没有反抗郑远星。
可为什么阿宽叔叔还是被那群人欺负?
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好?
都是我的错,都是莎莎的错。
我不该伸手去捡那张肉饼的,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。”
她哭的伤心,瘦削的小身板微微颤抖着,嘴唇止不住的哆嗦。
林千浣有些无奈,抬手揉了揉莎莎的小脑袋。
“你以为你不去捡那张饼,郑远星就不会欺负你,阿宽就不会挨打了吗?
他欺负你是不需要理由的,只要他想,你连呼吸都是错的。
所以错的不是你,是郑远星,明白了吗?”
她轻声安抚着莎莎,轻拍着女孩僵硬的脊背。
“莎莎,有些时候不是你委曲求全,他们就会放过你的。
你越软弱,郑远星就会越变本加厉。
你的退让根本换不来他的怜悯与同情,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欺凌你。”
林千浣抬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:“你知道应该怎么对付这种人吗?”
莎莎迷茫的摇了摇头。
“打他,打到他不敢再对你动手为止。”
莎莎闻言,略显惶恐地摆了摆手:“阿宽叔叔和榕姐姐都打不过郑远星的爸爸妈妈。
我肯定也不行,我做不到。”
林千浣无奈的勾唇轻笑:“你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?
人的潜力是无限的,你今天不行,明天呢?
今年不行,明年呢?
我不敢说你是否真的能打乱地下城的乱象,推翻‘天堂’造成的一切不公。
但如果你继续躲在姬榕和阿宽身后哭的话,你必定赢不了。”
泪水是最无用的东西,只会令仇人更快活。
想要让自己站起来活,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