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越直接把她扶到床边坐着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伤哪儿了?”
无形的压迫感袭来,肖玲有些发怵,张嘴想着托词把他支走,但话到嘴还未说,就听到他的低沉的声音。
“今天的事情,对不起!”
肖玲错愕了半晌,她想不到他竟然会跟她道歉,心里因之前对她的不信任而起的一股怨气顷刻间竟消散于无形。
她呐呐地张着嘴,“其实也不怪你,都怪我之前一直......”
“过去了,就不提了!”
她怔怔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,精致如刀刻般的五官,深邃有神的眼睛,无可置疑,这个男人真的很帅,几乎是长在她的审美上,一身阳刚气息,威武沉着,睿智而冷静。
说自己不心动,那是骗人的。
可惜,这个男人的心在别的女人身上,想到那个女人,她一阵气闷。
第一万次觉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。
当然,韩越是鲜花,那个徐珍珍就是那坨牛粪。
再加上今天这一出,虽然他知道徐芳芳的把戏,但人家是他心尖上的人,会不会怪她出手太狠了,没有给那女人情面。
不过,她与她之间,哪儿来的情面?
她心中不免腹诽。
“趴下吧,我看看你的伤。”韩越再次开口。
这......
肖玲郝然,那伤正在后腰靠上蝴蝶骨下面一点点,她其实也没那么保守,但一想到让自己心动的男人看后背,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和害羞。
但想到伤口的位置自己确实不好处理,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就趴了下去。
只是当她把衣服撩起,露出后背一截瓷白的皮肤时,韩越眼眸一闪,不自觉地移开了眼睛,耳根有些发烫。
肖玲这边把衣服拉到伤口上方时,见身后男人并未有反应,转过头来才见男人非常君子有风度地转过头去,顿时觉得自己被尊重,对男人的好感徒然上升了一级。
“我好了!”她开口提醒他。
韩越才转过身,入目才见一道长长的被擦伤的伤痕在她雪白的肌肤下非常刺眼,眸色暗了暗,他上前看了眼,幸好伤口并不深。
“我帮你涂些消炎药,伤口不沾水,很快会好。”
他刚转身,就听到肖玲的声音,“我这儿就有药,放在那儿!”
肖玲手指指向窗前的桌上。
韩越闻言走了过去。
肖玲的房间打扫得很干净,东西摆放得很整齐,突然看到墙角的纷缝纫机上的衣服,他眼睛闪了闪。
待他看见桌上弟弟洗旧的裤子上的刺绣小鸭子时,心中有些诧异,他情不自禁地上手摸了摸,之后才拿起一边的消毒药水、消炎药水和医用绵签。
只是,当他回到床边时,见她刚刚堆起的上衣稍稍有点盖到伤口,他迟疑了一会儿,抿了抿唇,捏着一根棉签的手紧了紧。
脸不自觉地发红。
沉吟了两秒,还是开了口,“你把衣服往上拉一下!”
声音有些哑哑的,听在肖玲的耳朵里像根羽毛轻轻刷过,痒痒的,心尖不禁颤了颤。
见鬼了,这男人声音也太性感了些。
肖玲心咚咚咚地跳,她只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手伸到后面一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