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还是礼貌性地道了一声，“有心了，代我向张老道一声谢！”
不咸不淡的应着，反应显然跟刚刚孩子送的一张不值钱的贺卡不一样。
张启杰也明显意想不到她的反应如此之淡，但毕竟这是乔家，他不敢得罪，也得罪不起，表情有些僵硬地点头回应，“我会的！”
而旁边的周雅文看在眼里，心里很不得劲儿，她刚刚进来的时候，明明看到她还很高兴地拿着那张破卡在笑。
她眼珠子一转，扫向韩越手提着的纸袋，状似不经意地才想起肖玲似的。
“肖同志，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！”
“你们认识？”乔老太太的注意力成功被她拉了过去。
周雅文朝她老人家笑了笑，抿着嘴，“前些天见过，我本想着去老手艺人家淘一些小玩意送给孩子让他开心一下，但想不到肖同志动作比我的快，小玩意都被她搜刮一空了。”
她惋惜地皱了皱眉，一副“怪不了别人，都是自己太慢”的表情，但下一句话锋一转，似是才发现他们手里的袋子一般，很是好奇。
“这莫不是肖同志淘过来送乔老夫人的？”她突然一副兴奋地表情朝乔老太太说道，“乔老夫人你可不知道，那老手艺人的小玩意可精致了，虽然比不上老爷子的，但逗趣得很，而且的手工也不错。”
肖玲皱眉，这女人在这儿给她挖坑啊！
如果她送不是她口中的小玩意儿，是不是暗示她送礼的诚意不足？
韩越也黑着脸，阴沉沉地看着这个女人，正欲开口，却被肖玲阻止了。
肖玲朝他摇了摇头，露出淡定从容的笑容。
“周同志说笑了，张大爷的作品都是精品，价值难以估量，在我看来，把我卖了，都买不起！”
她抬起头看向乔老太太，冯少娜和肖渐瑜，解释了一下，“张大爷跟我很熟，他的一些雕塑真的很有艺术价值，我的好一些朋友都有心想收藏，我本着不想埋没他的才华的打算，才想着要不要帮他找个有眼光的伯乐，而不是像卖破烂似的把自己的心血以低价卖给别人！”
后面一句，她意有所指地朝周雅文看了一眼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周雅文被她一招明嘲暗讽给气笑了。
肖玲依然淡然，“没什么意思，只是在想，周同志身为张家媳妇，怎么就眼拙看不出张大爷那些作品的价值呢，你那两三千怎么拿得出手呢？”
两三千？
张一凡随便一件普通木雕都被炒到几万甚至几十万，一件精品几乎上百万。
当然，名气没他这么高的工艺大师，一件作品也不低，民间的一些手工艺人，虽然手艺参差不齐，但工艺好的，一件作品也能卖个上几或几千，运气好点的，甚至还能卖个上万也没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