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竹看着他如此低声下气的狼狈模样,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。她的怒火转瞬即逝,随即转身不去看他,走到一旁陪伴小黑。
季扶生见夏竹对他置若罔闻,只得无奈地牵走小黑。自言自语地说:“既然这样,咱们还是走吧,她不欢迎我们。”
说罢,他拉着小黑,步履沉重地走向门口,但就在他即将踏出那一步时,夏竹已经悄然关闭客厅的灯火,准备回到卧室休息。
季扶生急忙收回即将触及门把手的手,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:“你就不准备挽留一下我们吗?外面这么晚了,至少……你至少得让小黑留下吧。”
“那小黑留下,你出去。”
“不行,我也要留下。”季扶生的激将法完全失去了效用,他怔在原地,低三下四地求收留:“别赶我走嘛,你都生病了,我留下来可以照顾你。”
夏竹淡淡地说:“不需要。”
“我不管,我得留下来照顾你。”
最后,他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。
夏竹没有再说什么,转身走进卧室休息。没多久,季扶生就开门进来,他笑嘿嘿地说:“做戏得做像一点,免得明天我爷来了,看出端倪。”
接着,他拖着自己的行李到衣柜前,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摆进衣柜里。
季扶生一边收拾,一边碎碎念着:“你看看你,才几天不见,又瘦了。现在还生病了,肯定都没有好好吃饭,你明天想吃什么?我做给你吃。明天周末,你不用上班吧?”
夏竹翻了个身,背对着他,扯着被子蒙住头,小声地说:“季扶生,你安静一点。”
之后便听到季扶生细细碎碎的声响,再然后,夏竹迷糊之中,额头被一股温热的触感捂住,微微睁眼时,季扶生正在试探她额头的温度,不停跟自己额头的温度作对比。
“你要不要去医院啊?”
夏竹吃力地说:“不用。”她的手紧抓着被子,看起来很冷。
小黑走到床边,低声呜咽,似乎也察觉到夏竹的不对劲。
夏竹看了它一眼,伸手去抚摸小黑的脑袋,之后便睡着了。
隔天一大早,夏竹被一阵腹痛疼醒,她睁开眼睛,定了定神,数着日子。然后快速下床,掀开被子查看,幸好没有沾到床单,她才放心。
然后,她在衣柜里找出新的家居服,大步走出卧室,奔着卫生间去。
季扶生正在厨房里忙活,他在屋子里翻找餐具,几乎找不到一口像样的锅,连个热水壶也没有,只能用一个热奶锅烧热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