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单单是为两人的未来感到心酸,还因为季扶生目前的难受而觉得悲哀。
外面的人只是匆匆路过灵堂,没有人会来与这变了模样的老人会面,他们都在避嫌,只为老人留下来的遗产感到兴奋。
人性,不可估量。
季扶生低声啜泣,似乎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。
待了很久,他才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。
就在这时,解峪走了过来,轻声说道:“家属要来号丧了,我先带你们到隔壁休息。”
刚离开没几步,家属就涌进了正厅,哭声随之而起。
季扶生先是走进了卫生间,洗了一把脸。当他走出来时,没有戴墨镜,双眼微微泛红。
他们到了二楼的其中一间小房间休息,那里为他们提供酒水餐饮。
解峪显得有些局促,他踌躇片刻,说道:“段家今天下午要举行遗产分割仪式,段屹将正式成为新当家。老爷子生前是被迫改遗嘱的,段家肯定会变天的。”
“段家的事情,跟我没有关系。”
“段屹不会放过季家的,他从一开始就想吞并季家,你中了他的圈套……”
季扶生坐在椅子上,抬手捏着鼻梁骨,说道:“无所谓了,他想要就给他好了。”
“你甘心吗?”
“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季家的财产。”
解峪语塞,只好作罢。他走到季扶生的面前,悄声说:“赛车场不要再去了。”
“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”
“生哥,这不是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季扶生一脸疲惫:“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。”
“你让嫂子怎么办?”解峪的声线很低很低。
季扶生瞥了一眼夏竹,没有说话。
夏竹坐在一旁,看似全神贯注在玩手机,但实际上早就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。那来来回回刷新邮箱的动作早已出卖了她的内心,她只是装作不在意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