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活在这世上没有点手段的话,穷人永远只能是穷人,这个社会只有钱能决定一切。”
季扶生点了点头:“为了你的盛世,这些年来你和丁孝莲做了多少肮脏事情?”
季振礼傲慢地说:“没有我,你哪来的生活条件?别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
“也是,我是利益所得者,没有资格说你们的手段。”
季振礼又拿出了一根烟,他放进嘴里,点燃后站起了身,他就在书桌前踱步。
季扶生看出了他的恐惧和不安,对方好似在担心季扶生会对他怎么样,一直在防备着。从他刚刚不断看手机信息的动作来看,像是下了某种决心,要清除掉季扶生。
窗外的夜空中,挂着一轮上峨眉月,看不到一颗星星,只有漆黑一片。
玻璃窗上只有爷孙二人的倒影,墙角的台式吊钟已经停止了转动,三根针安安静静地落在不同的数字上面。
季振礼问他:“你要季家,我可以给你,反正从一开始我就打算把季家传给你……”
季扶生打断了他,讥笑道:“传给我?你对外宣布我是季家的绝对继承人,不过是利用我来抗衡丁孝莲而已。”
季振礼面色凝重,他直接用指尖搓灭了手中还没抽两口的香烟,自言自语道:“报应啊,真的是报应。”
“丁孝莲的手段可不比谁干净,她的胃口很大,要的就是季家易主。你也早就知道了,才会用我来对付他们。”季扶生嘲笑道,“爷,你不觉得这很悲哀吗?自己害了枕边人,转头被自己坚持要爱的枕边人祸害。”
季振礼缓缓抬眸,说道:“本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,今天才知道你的心思是这么重。”
“你教的,也是你害的,我为了在季家活命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”
季振礼说:“这些年来,我一直让你好好活着,你又不曾出过一次事故。”
季扶生恼火地站了起来,双手重重地拍在了书桌上,双手麻痹没有了一点知觉,他近乎是嘶吼的声音:“上次在乌斯我差点命都没了,你说有让我好好活着?我从18岁回国到现在,即使已经跑到了荔城,明确不跟他们争夺财产,可是丁孝莲肯放过我吗?她多少次找人来要我的命?”
季振礼明显被吓到了,他怔愣地看着季扶生,左手食指与中指搭在桌面上。
季扶生的双眼通红,面目可憎:“她收买了多少我身边的人,就为了你当年那份遗产说明!你说你疼爱我,怎么会把我推出来替你挡枪呢?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,凭什么让我从小到大都得替你背负这个责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