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两日后的一个夜里,一道人影悄悄出现在后厨,抱起了一坛罐头和一包固体酒精打开后门悄然而去。似是怕人跟踪,此人一路小心翼翼,不时回头张望,眼见得离十王街越来越近,寂静的街面上却突然出现一辆马车拦住了此人的去路。那人大惊,正欲转身,只见一道身影迅速掠过将其击倒,并将罐头坛子和酒精稳稳地抄在了手中。
马车中一老者左手二指捻须注视着这一切,另外三指赫然只剩半截。
第二日早晨,戚严发现新招的厨子少了一个,正纳闷呢,一封匿名信送上门来,打开一看顿时冷汗直流,原来信中所讲正是昨夜之事,但写信之人显然没有恶意,告诉他事情已解决,让他不用担心,只是以后用人需谨慎云云。戚严立刻辞退了另一名新厨子,同时送信回望州招人,以后便再也不敢随便从京城中招人了。
为了稳妥,他索性在离酒楼二里之外的一个地方又买了一处小院,小院独门独户,没有邻居。戚严在酒楼与小院之间挖了一个地下通道,这以后所有罐头都先秘密运到小院,开封后再通过地道送到酒楼,以免有人觊觎。
数日后的一天,鲁王祁檩正坐在府中生闷气,他名下的两家酒楼最近生意都被“第一楼”抢走了,这让他很是郁闷,今日更是发现自己派去“第一楼”当细作的厨子竟然失踪了,手下一帮废物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气得他把人统统赶走了,自己坐在屋里喝闷酒。可不喝还好,喝了更气,自家酿的这破酒比起那什么“醉魂在”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,越喝越不是滋味,气得他酒杯都摔了。
正在这时,小厮哆哆嗦嗦来回事:“回......回殿下,有您一封信。”
“信?谁的?”
“望州来的。”
“望州?”祁檩一把薅过来打开信封,却是柳翀的讲和信,说是愿将“第一楼”三成盈利奉送五叔,只求五叔保第一楼平安云云。
祁檩笑了,他这一辈子胸无大志,就是喜欢赚钱。看来自己往“第一楼”派细作这事儿是被大侄子发现了,但对方也没闹僵,反而主动让利,什么也不用做干拿红利,傻子才不要呢!这大侄子倒是个通透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