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林仲儒讲述的宁州防御经过,柳明诚也是唏嘘不已。
“宁州无兵,林公为何不向安抚使司求援?”柳明诚故作不解。
林仲儒怒道:“德甫有所不知,我前后派出了十数人向郦仲孚求援,那老贼均视而不见,只顾关闭城门保全自己,到最后干脆都不让我的信使进城了!否则我宁州境况何至于凄惨至此,老夫又何至于受此羞辱!”
“郦仲孚怎可如此不顾大局!”柳明诚也愤愤不平。
“此事过后,老夫定具表上奏,狠狠参那老贼一本!”林仲儒喝干杯中酒,重重将酒杯拍在桌上。
此时此刻,柳翀也没闲着,他在法曹值房中审人。
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肯实话实说吗?”
乌老三双手缚于身后,跪在地上一言不发。
“其实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。”柳翀轻啜了一口茶,又放了下来,“常愈,字勇夫,东吴大将常棣轩幼子,长兄常佥,次兄常仑,十二年前常家满门抄斩,你是唯一的幸存者。对吗?”
乌老三大惊,抬头看着柳翀:“大公子是如何知道的?”
见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,柳翀笑了笑:“你的身份我早就查出来了,不光是你,甚至那红娘子的身份我如今也知道了,你信吗?”
常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还是什么都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