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吧,这四个营的兵朕准他了,但是朝廷不给钱粮,让他自己想办法,他望州能养的起就养,养不起那也怨不得朕。”
“陛下既有圣裁,臣遵旨就是了。”杜延年没有再反驳,他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,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。
“另外,还有件事,”承平帝有些为难地看了杜延年一眼,“就是德甫的封赏。前次治蝗一事他有功而未得赏,朝中就有不少人为他鸣不平,朕没少为此挨御史的骂,你挨的骂更多,没错吧?”
岂止是挨骂,有的御史都差点把手指头戳到他鼻子上了,说他“因私废公”、“公报私仇”,最后还是承平帝杖打了几个御史才止住了这场风波。杜延年无奈苦笑:“柳明诚此人不能不防,臣便为此挨些骂也无妨。”
“可这次要是再不赏,就是把御史全打死了怕是也不成了。你看怎么办?”
“决不能让他离开望州。臣适才也想过了,只要他待在望州,哪怕手里有点兵也掀不起大浪,这一点陛下是对的,因为望州的地势决定了他想要有所作为便只能向西,而西面的郢州只要在陛下控制之中,那他就寸步难行。”杜延年分析道。
“不能升官那就只能封爵了,而且他此次平息暴乱、擒拿匪首,算是军功,也确实应该封爵。”
一个无权的虚爵倒也的确无所谓。
“封个伯爵吧,与他本来的品级也基本相当,再赏他五十护卫,你去和礼部拟个封号来。”承平帝边说边从案上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。
“臣遵旨!”
杜延年退下后,承平帝再次召见了林仲儒,并屏退了左右,只留下他单独奏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