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妃也笑了,笑容中却充满了苦涩:“都说是‘家丑不可外扬’,可简家如今连大逆不道之事都做了,还怕什么家丑外扬呢?你想知道的事情,我告诉你便是了。”
简妃略一停顿又继续道:“你的确猜对了,我大哥和我二嫂——乱伦!简岚和简岌其实都是韦氏生的。”
此言一出,祁翀早有心理准备是以不动声色,祁榛却惊得“啊”了一声。
“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祁翀问道。
“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,反正打我记事起他俩就不正常,估计得有二十年了吧?”
祁翀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简崮的年龄,也是微微有些吃惊,简崮也就二十一二岁,那岂不是说韦氏几乎是打一过门就跟大伯子勾搭上了?
“颍川长公主和您二哥知道此事吗?”
“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。大嫂和二哥去的都早,我是遗腹女,比简嵩还小一岁,他们死的时候我俩都还年幼,简嵩或许还记得一点,我是不记事的。”
“那这么多年了,府里就没有闲话传出来吗?”
“这你就得佩服我大哥的手段了!他治家很有一套,连不服管教的儿子都治的服服帖帖,何况是其他人?”简妃嘴上说着“佩服”,语气中却满是讽刺。
“不服管教的儿子?您是指简嵩?他们父子不和吗?”
“简嵩打小就恨他爹,时不时就要恶心他爹一下,他人小也做不了什么大事,也就是往他爹的酒坛子里撒泡尿、在他爹的被窝里藏条蛇什么的,每次这样做以后都难免招致一顿毒打。我大哥打简嵩的时候是真的下死手的,好几次要不是我死命拦着,简嵩就被他爹打死了!后来长大一些他便老实了,至少明面上听话了许多,但实际上他的恨意从未减少,而我大哥对于这个儿子的厌恶和戒备也同样与日俱增。他们父子都挺会装的,在外面装的父慈子孝的,可回到家里一个个都恨不得弄死对方!”说起简家的事情,简妃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,仿佛说的不是自家事情一般,可见她对于娘家也的确没什么感情。
“简泽和韦氏的事情,简嵩知道吗?包括简岚和简岌的身世?”
“他当然知道,连我都知道,他又怎会不知道?简嵩在府里很孤单!”说到这一句时,简妃的语气中难得的透出了一丝怜悯,“简家四个孩子除了他都是韦氏所出,有时候感觉我大哥、韦氏和那三个孩子才是一家人,简嵩就是个外人!别说是韦氏了,就是那几个小的也都以欺负简嵩为乐,尤其是简崮,无事生非、羞辱简嵩那几乎是他每日必做之事!从前我在家的时候,虽然也没什么地位,但好歹是简崮、简岚的长辈,有时候见简嵩被欺负的狠了,还能出面帮帮他,后来出嫁以后,想必他就更孤单、更可怜了吧!”
“简嵩就任由弟妹们欺负他吗?他不是会武功吗?不反抗?”
“简嵩会武功?”简妃愕然道,“你弄错了吧?我从未见他习武呀?”
“哦,那或许是我弄错了。”祁翀有些惊讶,没想到简嵩会武功一事竟然连简妃都不知道,“那简嵩会听从简泽的吩咐做大逆不道之事吗?”
“开什么玩笑?”简妃冷笑道,“简嵩要是知道他爹要做大逆不道之事,怕不是第一个要去官府告发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