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甥一番痛饮后,二人均有些微醺,田文晖回房休息,祁翀正欲叫韩炎进来说话,余光却瞥见袁继谦在门口踱来踱去,似乎颇为焦躁不安。
“袁尚书,累了一天一夜了还不早点去歇着?”
“殿下,”袁继谦忙趋步上前回道,“家兄有一事......呃......想向殿下当面相求,实在冒昧,老臣不知如何开口......”
“怎么这么啰嗦!让他自己来说!”祁翀早看见了躲在门口花坛后面的袁继训,点指道,“袁继训,你过来!”
“是,殿下!”袁继训听到召唤忙小跑到阶下。
“你俩都进来说话!”祁翀坐定问道,“有什么事快说!”
袁继训战战兢兢地看了弟弟一眼,袁继谦也连声催促:“都到这个时候还犹豫什么呀?快说吧!”
袁继训捏了捏手心,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了地上,哭道:“殿下救命啊!”
祁翀被他弄懵了,酒也醒了大半。
“怎么了这是?你又犯什么大罪了?”
“不是,不是臣犯罪了,是有人想要臣的命啊!”袁继训带着哭腔道,“昨夜那些死士肯定是王宗闵的人!在留津,王家是第一大族,也只有他们家才能阴养那么多死士呀!”
祁翀更懵了:“你是说,昨夜王家派那么多死士过来其实是为了杀你?”
“正是啊!殿下救命啊!”袁继训哭的更惨了。
“不是,你......你先起来说,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!”
袁继谦忙扶起兄长,对祁翀禀道:“回殿下,还是臣代兄长答话吧。家兄自蒙天恩赦免之后,自觉愧对皇恩,无颜见京中故旧,便回了留津老家。然而三日前,王家长子王铎上门求见,索要一件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多年前一桩旧案的证据抄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