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西北有消息了。”祁樟奏道。
“快说!”
“谢寅、冯柯、方实所部已全部抵达灵州,方实所部与赵愚所部汇合,驻扎于灵州城内,其余两部分别驻扎于灵州城左右两侧,与灵州形成犄角之势。同时,西夏大军也已在洪池岭南麓山脚下集结完成。”
“那就开打呀!反正大军都到了,赵愚还等什么?”祁翀焦急地道。
“臣也以为西夏军远来疲惫,我军以逸待劳,此时开战便是良机,可赵愚的意思仍然是——不战!”祁榛皱眉道。
“这是为何?”
“陛下,西夏军初到,这一路上又连拔数寨,士气正盛,此时开战我军未必能占上风,臣倒以为赵愚避其锋芒的做法是对的。”祁樟为赵愚辩解道。
二人各有主张,这倒让祁翀犯了难,他并无多少实战经验,之前遭遇的几场小战斗在真正的大战面前根本不值一提,因而,此时面对两种不同意见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。
“二位王叔先退下吧,此事容朕想想。”祁樟、祁榛退下后,祁翀一人看着舆图发呆,直到韩炎进来询问是否传晚膳。
“老韩!对了,我怎么把你给忘了!”祁翀眼前一亮,将适才祁樟、祁榛各自的主张说给了韩炎听,“老韩,若你是赵愚,这场仗你怎么打?”
韩炎躬身道:“陛下,奴婢不了解灵州具体情况,岂敢信口开河?若说错了,反而误导陛下,那可就是死罪难赎了。不过,奴婢以为,赵将军此时不愿出兵也是有道理的。西夏军虽然长途奔袭、远来疲惫,可宋国公他们何尝不是如此?更何况,西夏军长期共同作战,配合默契,我军却是由几支军队组成的,彼此之间既不熟悉,也无配合经验,光是彼此磨合、熟悉地形就需要些时日,仓促开战于我军未必有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