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完成了大半,只需再重新验算一遍、稍微修改便算是完成了!”
“你确定你的新历比《大统历》更准确?”
“小人愿以项上人头担保!若新历有误,小人情愿以死谢罪!”郁明丰神情决绝,显然对自己的新历极有信心。
祁翀见状叫来了裴嘉祚:“裴卿,先安排郁公子在司天监住下,带他去看看那个天文望远镜。自明日起,你组织人和郁公子一起验算新历,看看是否如他所说的那么准确!”
“臣领旨!”
裴嘉祚带了郁明丰去司天监暂且不提,祁翀将水运仪象台的图纸反复看了又看,突然问道:“奉忠,南唐渝王是不是很久都没来信了?”
“回陛下,得有整三个月没来信了,不过两边的生意倒是一直没断。”
“给渝王去信问安,顺便问问这个郁家的事。”
“是!”
授完课从宗学出来,祁翀迫不及待地往县学而来。学校这几日也因为暴雨休学数日,直至今日才复课,也不知道校舍是否都安好。
县令蒋嶷今日又在学校授课,祁翀不想打扰学生上课便没有惊动他,自己悄悄转了一圈,见校舍安好这才放下心来。
从后院出来却听见一阵争吵声传来,祁翀顿时头大,今日怎么走哪儿都能遇见吵架的呀?刚腹诽了两句准备从后门离开,突然觉察出吵架者的声音极为熟悉,忙疾步来到前院一看,果然是杜心悦!
“蒋县令,县学女校难道就不是县学了吗?男校这边倒是妥妥当当的,可女校门前的路到现在都没通,您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上课呢?”
“杜姑娘,这你可冤枉我了!不是下官不想管,实在是那条路暂时通不了!”
“为何通不了?”
“这里头有官司呀!那条路左右两侧的两户人家十几年前就因为地基的事情闹过一场,后来是因为几十年前的老地基埋在了路面之下,实在闹不清楚,这才不了了之。这次大水冲毁了路面,倒把当年的地基显了出来,这不?昨日两家又上衙门来告了!下官昨日本打算派人去现场勘验的,可衙门里的人手都撒出去疏通沟渠、清理街面了,暂时实在顾不上那件案子,只能先把现场封着。”蒋嶷解释道。
“我也明白您的为难,虽说官司事大,可学生上课也不是小事。官司一日断不清楚,便要封路一日,女校便一日开不了学,哪有这样的道理?”杜心悦连连摇头,对蒋嶷的解释并不满意。
“可暂时的确没有人手......再说了,县学女校又不属莘昭女学管,杜姑娘何必操这个闲心?”蒋嶷语气中透露着对杜心悦多管闲事的不满。
“杜姑娘的担心不无道理,女学生的学业不能耽搁!”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,声音不大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语调,争执中的二人忙回头去看。
蒋嶷大惊,忙跪地叩头,口称“万岁”。当着蒋嶷的面,杜心悦不敢太失礼,也飘然下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