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的一声,房间的窗户被人给撞开了,然后便是轻轻的脚步声响起,以及有人拉凳子的声音。
长卿依旧不为所动,懒懒散散的躺在浴桶里,没有睁开眼看来人。
“我说大将军,去了宫里头,感觉怎么样?”
“什么怎么样?”
看着装傻的人,春鹤鸣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失了,走上前去:“我看你真的是找死,明明知道这京城就是龙潭虎穴,偏偏还要回来,想必你也感受到了,那些人以权谋私,个个满肚子的诡计,这些还只是明面的争斗,私底下只怕那不是斗得更加厉害。”
春鹤鸣说完以后,就紧紧的盯着长卿,不肯错过她任何一丝的情绪。
良久之后,春鹤鸣才听见长卿说:“我知道。”
长卿感受到春鹤鸣的目光一寸寸地刮过自己的脸庞,缓缓睁开了眼,眼睫纤长浓郁,可是挥之不去的一点墨,投下了一点点的阴影。
她抬起头,和春鹤鸣对视,谁也不肯让谁。
这般居高临下、又极其逼人的姿势,让长卿眉头一皱,手轻轻一挥,用内力将衣架上的衣服拿了过来,瞬间穿在了身上。
她穿上了衣服后,坐在板凳上,行云流水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带着漫不经心的说:“那又如何,我倒想要看看,这京城的水有多深,要是他们能取了我这条命,我也敬他们有三分本事,只是,他们不配。”
傲骨嶙嶙,尽显少年郎的嚣张肆意。
“你这家伙。”
春鹤鸣也坐了下来,毫不客气的将长卿倒的那杯茶端起来喝,微眯着眼睛:“我觉得你还是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管他下一任皇帝是谁,那些人享受了天下百姓的供养,却只知道内斗,都没有为天下百姓做些实事。”
“徐烬欢,你只有一个人,你救不了天下所有的人,也救不了这个日落西山的皇朝。”
长卿无所谓的说:“想那么多干什么,救不了天下人,我便从一个人救起,我在边疆出生入死多年,守的是这一方安宁,求的是问心无愧,要的是国泰民安。”
“再者,我自幼便是在这里长大,以前虽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