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寒征认为,妇人终究很快会被打动。
且近日的他,最重要之事是筹备八天后那场盛大的婚礼。
战贯墨无法指望他们,直到天黑尽,他还是没有一丁点头绪。
最终,他不得不勉为其难地迈步出去。
陈玉皎归来时,身后跟着四大婢女,十大武卫。
还有两名,留在沉武院看护院子。
她刚走到陈园的主干道,就看到一个亭子上,战贯墨老历威严的身姿正立在其中。
见到她,他开口:“陈氏,我有事与你谈。”
他在等她过去。
陈玉皎曾经的确就像战园的一条狗,谁一个眼神她就赶紧跑过去,一一为他们解决事情,渴求得到他们的认可。
如今,她端亭而立,淡漠的目光扫了过去:
“战县令还未搬走?”
他们战家人,还真是耐得住性子。
夏蝉也直接问:“定西王和凌策夫人说要弥补小姐,你一个做公公老爷的,没必要再留下吧?”
“胡闹!此地岂有你一个丫鬟插嘴的份儿?”战贯墨官威尽显。
他身为咸陵县令,的确位居四品。
可春鹭作为大婢女,直接冷斥:
“那在公主当前,区区县令又有何大呼小叫的资格?”
“你们!”战贯墨顿时语塞。
曾经这些婢女个个奴颜媚色,在战园干着最辛苦的活,如今一个个狗仗人势!
那个陈玉皎,更是被婢女武卫护拥,公主之清冷威仪尽显。
战贯墨有求于人,只能压着怒火:
“我寻你,是知你对国政之事感兴趣,特地与你说说,解闲。”
呵。
陈玉皎冷笑:“战县令又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吧?何必说得这般清新脱俗?”
战贯墨脸色倏地青黑。
怎么有人这般直怼揭短,简直毫无人际交往之礼数!
“陈氏,智者千虑,还必有一失。我来请教你,也不是什么丢人之事。”
战贯墨自己寻借口,也算是迫于压力服了软,喊她:
“你到亭中,我慢慢与你谈。”
陈玉皎看着他尽量柔和的面容,心下了然。
看来,他是遇到了什么特别棘手的事。
今日下午她才思的方策,还没出手,这么巧战贯墨就先上门求饶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