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春来得晚,梅花连花苞都没打呢。”说着刘姨娘就轻叹一声:“我在家里,还点了水仙花呢,也才刚刚打苞。”
既然刘姨娘和周姨娘来陪张太太了,张青竹也就拿过拐杖,放在腋下,缓缓走了出去。
“看来大爷和太太,把该说的话都说了。”等张青竹出去,周姨娘才对张太太说,张太太点头:“我能有这样好的一个儿子,我自己都没想到。”
“大爷的脾气就是太好了,若是大爷真拿出做哥哥的样子来,二爷也就不会这样的……”刘姨娘脱口而出,等看到张太太看着自己,刘姨娘才摆手:“太太,我晓得,这些话不该我说,我只是,只是……”
“罢了,我没有说你不是的意思。”张太太摆了摆手,接着张太太就笑了:“况且,让大爷不能摆出做哥哥样子的,究竟是为什么?”
为什么,自然是因为张尚书拦在里面,让张青竹不能摆出做哥哥的样子。
周姨娘已经笑了:“老爷天天说着公平,却不晓得,他做的这些事儿,哪里就公平了。”
刘姨娘可不敢像周姨娘这样公开说张尚书的坏话,即便刘姨娘心中对张尚书,并没有太多好感,但刘姨娘对张尚书的惧怕也是真的,但这样的惧怕,并不足以变成怨恨。刘姨娘怨的,从来都是自己,怨自己命不好,甚至对着秀竹,刘姨娘还是怨自己,让秀竹成了一个庶出。
于是刘姨娘只尴尬地笑了笑:“老爷他也是,什么事儿都操心,有时候,难免会操心不过来。”
“罢了,别提他,免得我们玩得不高兴。”张太太也不愿意提张尚书,这让刘姨娘松了口气:“我方才还听说,虽说现在是农闲时候,我们还能去田里面瞧瞧,看看冰化了没有。”
“听起来,刘姐姐还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