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启夏笑着接下秦九的“夸赞”：“谢谢夸奖，一个科学家能被人称作疯子那就是他成功的开始。”
秦九：“……”
费启夏起身，其他医护人员也在这时给他鞠躬后离开了病房。
看了眼还不肯离开的暗影，他默默叹了口气对秦九说：“行了，你住这里吧。我们这里一天不倒闭都有你一个容身之处。”
他走到门口，突然想起什么，回过身来补充道：“你的终端可以正常使用，军方没办法追踪，这是你的路院长托我带的话。不过我建议你最好暂时不要联系你的那些朋友们，他们的终端可是被时刻监控中呢！”
他说完正想离开，秦九却把他叫住：“等等，我还有一件事想知道。”
费启夏站住，看向秦九。
秦九：“总统和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？”
费启夏闻言，嗤笑一声，面露不屑：“嗯，我们有一段时间需要逃命也全是拜他所赐吧。霸道是他间接害死的，他用洛克夫给他刷政绩，然后成功上位了。”
“而霸道却生病了，当时洛克夫正在四处找人给霸道看病。由于洛克夫出任务的时间是远超正常水平，他怕洛克夫以这个点来投诉，伊万纳才刚坐上这个位置，容不得半点闪失。”
“于是他给洛克夫安排了一个反叛军的名头，开始对他进行围剿，霸道就在那时熬不过去，死了。”
“后来我们建立了白虎组织，开始研究复活霸道的方法。伊万纳突然通过一些特殊渠道联系上我们，他说他肯花重金投入，以自己对基因优化很感兴趣的理由骗洛克夫他会支持实验，他也确实用了很多资源给了我们便利。人嘛，特别是有权有势的，想活久一点很正常。当我们开始相信伊万纳的时候，噩梦开始了。”
他嘲讽道：“他带着军队来围剿实验室，以围剿反叛军的名义毁了我们的实验室，制造了一个名叫剿虎行动的计划。这是他上台后的第一个大行动，成功阻挠了非法实验，拯救人类于水深火热之中。一时之间，名声大噪，成为了众人追捧的好总统。”
“他在欺骗我们的那段时间里做的地下交易可不少，手上沾的无辜人命也不少。他可能是怕洛克夫把证据留在了星皇。而你进去了，你看到的东西可能会影响他的地位。他的黑历史不能被其他人知道，不然他就要被拉下舒舒服服坐着的高位，所以才会对你赶尽杀绝。”
至此，秦九终于把洛克夫和霸道过往的拼图完整拼好。
他终于知道知道洛克夫那句不要相信伊万纳的含义了。
秦九无奈地笑了。
果然，人为了欲望可以无恶不作，也可以伪善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牺牲他人。
从旧世界到现在，人性从未变过。
秦九深吸一口气：“洛克夫一直在关心的那个实验呢？应该就是你们第一实验室的实验吧？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费启夏沉默了许久，轻飘飘地来了一句：“结束了，没有继续下去了。”
秦九：“为什么？”
费启夏：“剿虎行动的时候实验室被毁了，没有资源继续下去了。”
秦九没再追问，费启夏转身离开。
费启夏走后，秦九打开终端，点开了热搜榜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，总统会想尽办法压缩她的所有生存环境，如果她还想正常出门就必须改头换脸，给自己伪造一个虚假的身份。这个身份还必须得瞒过所有人，不然她依然会被找到。
秦九看见黑脸授勋的几人，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
是她害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