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夜我只是喝醉了,才轻薄的弟妹,我真不是故意的,是她长得太漂亮了,陪阿举简直是暴殄天物,阿举也是个无能的,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,这也不能全怪我!”
一进神殿就听到了那些衙役的倾诉,说出来的秘密,也是一件比一件炸裂。
卿卿正坐在值殿的桌后,撑着脑袋看着这些人。
元盛井走到她身后,拍了拍她的肩:“去换身衣服,好歹是本神使的副使。”
卿卿回头看到元盛井的打扮,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后,立即起身回去换衣服了。
元盛井坐在了卿卿刚坐的位置,继续倾听他们的倾诉。
不过,不一会儿,元盛井就发现了在这一群衙役中,有一个人只是麻木地跪着,默默地流着眼泪。
精壮衙役这副无语凝噎的样子,成功引起了元盛井的好奇心。
他起身走到了精壮衙役的面前,挡住了神像,和精壮衙役四目相对:“说说你的遗憾吧。”
“娘。”精壮衙役伸手抱住元盛井的腿,顿时开始号啕大哭起来:“娘啊,是儿子不孝,没能送你最后一程啊~”
元盛井:……
他一脸嫌弃地将精壮衙役从自己腿上扒开,他这身衣服贵着呢,可不能被眼泪鼻涕给糟蹋了。
没一会儿,后院的姑娘们就穿着同色系的服装,戴着面纱,抱着乐器到达了神殿。
她们自觉地站在神殿两边,开始调试乐器,等调好后,便安静了下来。
元盛井将功德箱挪开,将自己的椅子放在了香案前,慵懒地坐下后,才示意姑娘们可以奏乐了。
卿卿也终于回来了,她也换上了和副神使的华丽装束,戴着面具从殿后出来,将书仪给她的暖手炉递给元盛井,然后抱剑站在了元盛井的身侧。
元盛井这才用精神力控制着打罄棒打罄,唤回了这些衙役的神志。
衙役们回神后,就听到耳边的端庄肃穆的仙乐,还有在神像前,一坐一立的华服男女。
他们一抹脸才发现自己哭了,顿时有些恼羞成怒,就想要站起来说话。
却发现自己的双膝好似是被禁锢在地上,让他们无法动弹,更无法起身。
低头去看,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禁锢自己。
这让他们瞬间脊背一凉,浑身的寒毛倒竖,惊恐地看向上座的南宫明。
除了那个精壮衙役,因为他刚才并没有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,所以这是元盛井对他的优待。
他站起身后才发现自己的同僚都没有起身,便想去扶人,却仿佛是在蜉蝣撼树般。
要知道,他可是出了名的力气大,别说一个二百斤的男人,就是重达千斤的巨石都能扛起走两步的。
可如今竟然连一个人都扶不起来,精壮衙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将目光扫向坐着的男人:“你就是南宫明?”
“正是本神使。”元盛井坐姿虽不算豪放,但也很是肆意,透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感:“就是你们想见本神使?”
“是。”哪怕此刻他的额角已经沁出了冷汗,但还强撑着身为衙役的骄傲。
“说吧,找本神使有何贵干。”元盛井捧着暖手炉,觉得这手炉还有一点烫手。
他不禁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卿卿,严重怀疑卿卿是嫌烫,才给塞给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