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这丫头是不太想暴露自己的住处,我也只好跟着她随便走走,可走归走,明明我有那么多话想问她,却一时不知道该咋开口。
撕开烟的包装点上一根,抽了差不多半根儿,我问道:“你和之前又不太一样了。”
“这样不好吗?总比我刚从洛迦山回到家那边儿的时候强吧?”
听到她还亲切的称呼柳台为家那边儿,我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暖和,东北孩子对家乡的眷恋,哪怕是不得已去到外地发展,都不会有一点儿衰减。
“咋说呢,我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吧,用咱们这行的话来说,就是我找到了自己的路。心中不迷茫了,自然就会变得坚强,变得快乐。而且我也想通了,有的人命长,有的人命短,但不管长短,都应该开心快乐每一天!”
李梓涵蹦蹦跶跶的往前走着,问道:“王哥你呢?你为啥来武汉啊?”
“我…是来办事儿的。”
简单的说了一下这几天的遭遇,李梓涵颇为惋惜的说道:“也不算啥大事儿,回去再努力一年呗!杨哥能考上地大,复读一年没准儿考的更好。而且…”
而且之后,她就没接着往下说。这丫头,还学会说半截儿话了,我便开口问道:“而且啥?”
李子涵把手插进兜里,眺望着远方说道:“福兮祸所依,福兮祸所伏,杨哥退学离开这里,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就在这一瞬间,我真的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来找我立堂口时的‘李梓涵’,悲天悯人、超然物外、却又神经兮兮的李梓涵。
“你这丫头,跟谁学的这种作派?”我打趣道。
下一秒,李梓涵又变回了那个没大没小的丫头片子,“跟你啊!我可是记得你当初救敏姐的时候啥样。”
一番话臊得我老脸通红,她却一点不跟我客气,“还有我奶!你那暂让我爸把我姑、我大爷都叫来了,还让他们给我奶跪下磕头,我都记着呢!说真的,那个时候我老崇拜你了!”
反正都是开玩笑,我也来了不要脸的劲儿,“不要迷恋哥,哥只是个传说。”
我俩嘻嘻哈哈的笑着,冷静下来,我接着问道:“你爸妈也在这边?那你现在干啥呢?”
“老本行呗!”李梓涵没有藏着掖着,“我堂口有白家的那位老仙儿,还有我爷爷,我就租了个房子,专给人看那些病,但他们这边不认出马的,我也就没跟他们说明白。”
说完,李梓涵扒拉我一下,示意我低一点,然后她就趴在我的耳边说道:“我不是护士吗?有的时候,我还偷着给他们扎针呢!但是药得他们自己买!”
“你小心点儿,万一碰到过敏的,那可不是开玩笑的。”我严肃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