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有些尴尬,自欺欺人的解释道:“我那暂不是不知道吗?到了她那,她整完我问了一嘴,这才知道那就是收惊。关键是她那么整没用啊!整完之后,我大孙儿一点儿没见好!你说她是不是骗子啊?那骗子咋还有那么多人说她看的好呢?”
白老太是不是骗子,我也不好说,毕竟我俩没见过面儿,或许只是她堂上的仙家本事不够而已。
所以我没有提这茬儿,随口又问了一嘴,“然后你就回我这儿了?”
“也…也没有…”老太太有些难为情的说道:“完了我又打听了一下,抱着孩子去了一趟南部新城,结果那个女的开口就要五百八十八,我就没在她那儿看。”
我‘吧唧’把手里的烟盒扔了桌子上,“哦~合着你回来找我,是因为我便宜、我贱是吧?”
“没有没有!是因为你看得好。”老太太面容失色,“南部新城那女的也看了,但她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,就说我大孙儿是让鬼给吓着了。”
我没搭理她,转身去了柜台那里,拿出黄纸朱砂,画起了压惊符。
老太太还以为我是真不想给她大孙儿看了,把孩子往椅子上一放,扭头就跟了过来,“小王啊,你看我一个人带孙子也不容易,而且我年纪大了,有时候问题吧就是容易想偏,你看着就是个善良、心胸宽广的人,你可千万别跟我置气,你得救救我大孙儿啊!”
屏住一口气画完了符,我把符咒叠成了一个小三角,“拿过去,塞在你大孙儿嘴里,十分钟之后取出来。”
“啊?还得这么整啊?”老太太拿着符咒,问道:“这纸干净吗?不能有啥病菌吧?”
我黑着脸说道:“比你手干净多了!”
似乎是察觉到我快发火了,老太太这才乖乖照做,趁着这十分钟的工夫,我又画了一张净宅符、两张辟邪符。
用黄纸小心包好,我来到老太太面前,说道:“你大孙儿光收惊没有用,解决不了外因,那就没个好。”
“那得咋整啊?”
“这里头有三张符。”我把黄纸包递到了她的面前,“其中有两张是一样的,你回去把它贴在窗户上边的墙上。不一样的那张,贴到屋门的墙上。”
老太太问题是真多,“这都是啥符啊?我要是贴到家里,能不能犯冲啊?毕竟我是信佛的,家里还供着佛祖和菩萨呢!”
“犯啥冲犯冲?你不是把佛像啥的都搬到北屋了吗?”我没好气儿的说道:“人家神仙和佛祖都没说啥,见面还都打招呼,就你们这些信徒,今天这个不行、明天那个不行的。”
被我怼的没了话,老太太又掏了兜儿,“多少钱啊?是二百吗?”
“嗯,二百五,打完折收你二百。”
这可不是我胡乱要的价,我这给人画符一直都是八十一张,两张一样的就按一张算,压惊符、净宅符、辟邪符,三张二百四,再加上我的辛苦费,可不就是二百五吗?
老太太听出来我是在埋汰她,却也还是掏了钱。
但这钱她真不白花,都没用上十分钟,小吕良就已经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