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车窗外浓重的黑幕,我心里惴惴不安,总觉得我们这两辆车就像是大海上的两个小船,随时会被黑夜中的暗涌吞没。
这种强烈的不安,在车辆开入营城的地界之后达到了顶峰。
无人居住的房屋,萧条荒凉的街道,一处处残垣断壁、一扇扇支离破碎的门窗,哪怕是我见过这个地方白日里的模样,却还是抵挡不住眼下它身处黑夜中、带给我的视觉上和心理上的冲击。
我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感受到过这样的恐惧,实在是抗不太住,我不由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,人也往后靠了靠。
杨文骅突然凑了过来,小声的问道:“王哥,你咋了?感觉你不太对呢?”
我把衣领往上提了提,盖过了嘴巴之后才说道:“别问了。”
“那还是不对。”杨文骅很是正经的对我说:“王哥,你要是觉得不对劲儿,咱现在就回去,这事儿咱不管了。”
我勉强的对他笑了笑,如果这话他早说十分钟,或许我就改变主意了。可现在,我想回去也够不着那退堂鼓了。
因为那座由小日本修建、荒废十余年,如今又有一个大活人在里头走丢了的俱乐部,就坐西朝东的矗立在不远的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