耽误了一小会儿,杨文骅和韩成已经到了窗户底下,我赶紧去和他们汇合。
远看的时候还没觉得,到了近处一瞅,这窗户的位置可挺高,我一米七五的个头儿,站在窗户根儿底下,也只能露出一个脑袋来,真不知道那几个小孩伢子是咋翻进去的。
“王哥,给你这个。”
韩成说着,分别把两个手榴弹一样的东西,递给了我和杨文骅,定睛一看,原来是两个强光手电筒。
“就只有两个,你俩拿着吧。”韩成又把手往前伸了一点儿。
我只是看了一眼,便把手搭在了窗台上,“你俩用吧,我用不着,再黑我也能看见。”
双手用力一撑,双脚离地后我顺势把腿搭上了窗台,虽然上头全都是灰,可眼下也没工夫讲究那个了。
稳稳蹲住,我伸出手把杨文骅也拽了上来,但窗台上站不下三个人,我就只好先跳进去,让他再把韩成拉上来。
扑棱扑棱手上的灰,我运起法眼打量起了所在的这个房间,地上有断掉的鼓槌,有蒙尘的乐谱,还有许多零头八碎的杂物和动物的粑粑,唯独没有足以成为找人线索的鬼。
‘呼通’、‘呼通’两声,他俩也从窗户跳了进来,那脚还没站稳,韩成就问道:“王哥,看出来啥来了吗?”
“你着啥急?”杨文骅是一点儿不惯着他,当即回怼道:“都刚进来,连屋都没出去呢,能看出啥来?”
卤水点豆腐,一物降一物。
韩成总是能找到刁钻的角度来麻烦我,我呢收拾杨文骅那是一个来、一个来的,然后杨文骅怼韩成,又是一怼一个不吱声,我们仨真是形成了完美闭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