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惊讶的是,王堂的手下竟然连马都有了,这无疑让众人心生敬畏之情。
于是纷纷抄起了家伙将那十几个差役打死。
杀人这种行为所带来的感觉异常复杂,那是一种深深的恐惧之中又夹杂着令人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。每一次刀刃划过敌人的咽喉,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,心中都会涌起一阵强烈的震颤。然而,就在即将杀掉最后一个人的关键时刻,王堂却突然出现并出手阻止了这一切。
只听到他喊道:“这个留着,莫要伤了姓名!”这一刻,时间似乎凝固了,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。
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,目光锐利地盯着那个人,那人正是祗候,王堂沉声道:“你且回去报信,官府若能招安最好,否则,咱们就去打了县衙,攻了知府,到时候那些官老爷就会如同那些人一般了!”
那祗候听到这番话后,吓得脸色煞白,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。然而,王堂并未解开他身上的绳索,只是不耐烦地催促着:“快滚!”
站在一旁的刘信看到这一幕,心中了然,这是王堂说给这些矿工们听的,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疑虑,于是他走上前去,压低声音问道:“哥哥,既然如此,官府岂不是会有知道我们踪迹?知道我们声势?”
王堂微微一笑,轻声回答道:“兄弟,你你不知。如今已经死了一个巡检,此事必定会传到官府那里。咱们的行踪已然暴露在了官府面前,就不怕他报信了,倒不如放这个人回去,但不仅是为了让他报信。”
刘信闻言,眉头微皱,仍是一脸茫然地追问道:“那是为何?”
王堂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,然后用眼神示意刘信看向周围的那些矿工兄弟们,缓缓说道:“你想想看,如果咱们把这个祗候杀了,官府那边势必会认为咱们穷凶极恶、毫无转圜余地。但若是放他回去,官府就会觉得咱们尚存一丝招安的可能。而这些矿工见官府有人活着回去,你觉着他们还敢背离咱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