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我不懂。”
“没事,以后会懂的。”
“爹,儿子听说您和娘争吵是因为我......”
“哪有的事?夫妻之间争吵是正常的,你不要多想。你不是一直想玩那个火铳,我拿出来让你玩玩?”
“我今天不想玩。”
朱厚照眼珠子一转又说道:“这样吧,你不是一直想看看佛郎机人长什么样子吗?改日我召见佛郎机使节让你来见见如何?”
朱载坖闻言眼睛一亮,问道:“真的?”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
朱载坖闻言顿时从凳子上起来,蹦到朱厚照的面前笑道:“爹,佛郎机人是不是长得像猴子?”
“胡扯,他们是人,只是肤色、风俗不同。怎么会像猴子?”
“哦,他们很厉害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他们如果厉害那为什么会被我们打败,如果不厉害又怎么会打败别的国家?”
“你懂的倒挺多。”
这时张大顺进来道:“主子爷,礼部尚书王瓒请求觐见。”
“传。”
“爹,我先回去。”
“你别走,你躲个什么?留这里听听。”
一会儿王瓒进来便行礼道:“臣拜见皇帝陛下,荣王殿下。恭请陛下圣安,荣王万福。”
“免礼了,刘全忠,给王尚书搬个凳来。”
王瓒谢了恩,方才坐下。
朱载坖则坐在皇帝身边,王瓒心中见此,内心有一股莫名的激动之情。
“什么事?”朱厚照问道。
王瓒收了思绪,答道:“启奏陛下,前日宋素卿已经被押送进京,关在了诏狱,锦衣卫衙门知会礼部说:‘此乃钦犯,原有圣旨教礼部交涉,故询问礼部是否遣人审问,何时审问,锦衣卫要旁听,东厂也要旁听,合该三衙一同拟定单子。’故而臣来请旨,主审官何人,旁审官何人。好教各部知晓。”
“荣哥儿,你觉着呢?”
王瓒闻言心中生了疑虑:七岁孩童如何建议?陛下也忒儿戏了。
朱载坖笑着道:“儿臣觉着如律令即可。”
朱厚照笑笑道:“原不该问你。”又看向王瓒问道:“你觉着礼部谁可去主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