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仑听了,心中愈发惶恐不安。
朱厚照随后又转向张仑,问道:“刚刚咱们说到哪儿了?” 说完,他端起桌上的一碗茶,轻啜了一口。
张仑赶忙回道::“启奏陛下,臣年迈力衰,恐有负陛下重托厚恩。”
朱厚照微微一笑,说道:“算了,这事儿本就不是什么急事,你回去先考虑一下,到时候同不同意,只管上个本子来。”
张仑连忙说道:“臣遵旨。” 说着,他又叩了一个头,这才从地上起身,缓缓退了出去。
魏彬才道:“主子爷,奴婢刚刚瞧着张仑吓得不轻。”
朱厚照道:“不至于吧?”
魏彬笑道:“奴婢刚刚看着,张仑跪在地上浑身打摆子。”
朱厚照却道:“算了,张仑负衡据鼎,你不要随便议论他了。”
魏彬闻言连忙应喏。
京城外,虽已迎来了春天的脚步,可料峭的寒风依旧带着丝丝凉意,不时地吹拂着人们的脸庞。杨廷和身着一袭绣有五蝠捧寿图案的精美绸缎袍衫,外披一件宽大的氅衣,在这略带寒意的风中,显得颇为庄重。他神情温和,目光中透着一丝不舍,对着面前前来为他送行的一众官员和友人说道:“天下无不散的宴席,各位请回吧,莫要再远送了”
他的儿子杨慎,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,向前一步,恭敬地说道:“父亲,孩儿不能在膝下尽孝,此去回乡,路途遥远,父亲多保重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