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是。"
听到并非无为州被围困,张定国稍稍松了一口气,心想还好自己来得及时。然而,紧接着他又听到探子说:"无为州已经被东海伯的家丁队攻破了!"
"什么?"张定国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盯着这名探子,连声追问道:"消息是否确切?这消息从哪里得来?"
在张定国看来,尽管东海伯的家丁队战斗力很强悍,但无为州毕竟还有三千守军呢。就算其中只有三百多名老营兵,但凭借无为州高大的城墙,至少也能够抵御数天吧。
“我们在前往无为州的途中,遇到了溃退下来的老营弟兄,他们满疲惫不堪。经过询问才得知,他们已经狂奔了大半天,实在是无法再继续奔跑了。因此,我特意先行赶回来向将军禀报情况。”这名探子急切地解释着。
张定国听后并未多言,只是用力一扯缰绳,驾驭着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疾驰而去。见此情形,那名探子和张定国的亲兵们也不敢有丝毫耽搁,迅速调转马头,紧跟其后。
没过多久,张定国便远远望见前方不远处的官道上,有三十余名骑兵正朝这边奔来。待到近前,这三十几骑纷纷跳下马来,然后呼啦啦地跪倒在张定国面前。他们都是张献忠麾下的老营兵,自然认识张定国。
"小将军啊!我们实在惭愧,没能守住无为城……"一名为首的哨官跪在张定国面前,泣不成声地哭诉道。
张定国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怒,但他还是强压怒火,冷静地追问:"究竟发生了何事?把无为城丢失的经过详详细细告诉我!"
然而,这些侥幸逃出来的老营兵对于无为城失陷的具体细节并不十分清楚。他们只知道南门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,随后就听到城南传来的欢呼声,细听之下,知道南门已破,这名哨官也不犹豫立即带领手下三十余人,出了北门,往庐江而来。至于更多的情况,他们也是一头雾水。
听着这哨官连城中的具体情况都没有弄清楚,便不战而逃,张定国顿时怒火中烧,他双眼圆睁,满脸怒容地吼道:“来人啊!把这些逃兵给我按军法处置,全部都斩了!”
跟在张定国身后的那几十名亲兵听到这话,二话不说,立即抽出腰间的战刀,只等一声令下,便要手起刀落。
然而,就在这时,一直跟随在一旁的骑兵队营官连忙走上前来劝阻道:“小将军,请息怒啊!现在正是急需用人的时候,他们都是老营里的士兵,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,不如暂且留下他们的性命,让他们戴罪立功,岂不是更好?”
张定国听了这名营官的话,心中的怒气并没有平息,但他也知道此人说得不无道理。于是,他怒声说道:“哼!既然如此,那就看在刘营官的面子上,暂且将你们的脑袋寄存下来。但是,如果还有下一次,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