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招待所就看见在大厅里的秦淮瑾,他换上了军装,板正地坐在沙发上,双手放在膝盖上,目视前方。
柳沉鱼在门口歪头看着这个严肃的男人,笑了。
不说秦淮瑾其他条件,就这个外形也引人注目,估计部队里不少小姑娘上赶着给他几个孩子做后妈呢。
柳沉鱼转头想想自己,以后的事儿谁知道,先把这几年过去才是正事。
如果他实在合自己的胃口,发生点什么她也不介意。
柳沉鱼一进门秦淮瑾就看见了,看她站在门口没动,他起身走过去,十分自然地接过柳沉鱼手里的袋子,带着她往楼上走,“吃饭了么?”顺带把带的礼物拿出来。
东西都在柳沉鱼房间,秦淮瑾就算想提前拿出来也没办法。
柳沉鱼:“吃了点,不过折腾一趟又饿了。”
秦淮瑾低头看了她一眼,“有包子,就是有点凉了。”
“没事儿,吃一个凑合凑合就成。”上了楼,到了柳沉鱼门口,柳沉鱼拿出钥匙开了门,“路上吃就成,你先把礼物拿下去吧,我再收拾下。”
“好。”
秦淮瑾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,又拎起柳沉鱼早就准备好的大前门茅台酒还有点心盒子。
他刚才买的肉放在他屋里,顺带就能拿上。
“我在楼下等你。”
他抬手看了眼手表,九点半,到孩子们的外家十点。
柳沉鱼把大棉裤脱下来换上新买的毛线裤,再穿裤子就舒服多了。
秦淮瑾前岳父家在老城区,离火车站不远,坐无轨电车十几分钟就到了。
下了车,秦淮瑾带着柳沉鱼左拐右拐走了五分钟左右,来到了一条胡同里,“胡同最里边那家就是了,秦烁的姥姥是个很严厉的人,要是说了你不爱听的话,请你见谅。”
柳沉鱼不解地看着他,“为什么要见谅,我一没吃他家的饭,二她带的是自己女儿的孩子我不欠她的,她凭什么对我口出恶言,我希望你明白,我这个人脾气就是这样的,不惹我的你好我好大家好,没事儿找事儿的我也不惯着。”
她又不是什么讨好型人格,没道理哄着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太。
秦淮瑾知道她的脾气不好,但之前一直对着的是贺家,他没有多少感触,现在怼到自己眼前了,才知道这人说话是有多气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