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当年四五岁的自己第一次见到老师时,那一身月白长袍温文尔雅的男子在风中仰天轻叹:“举世皆浊我独清,众人皆醉我独醒。”不免有些惆怅,再看莫白时,不免觉得与她父亲极其相似。
“哼,传闻如何能当真?宫中女子难产而死者无数,有几人是真的死于难产?哪个背后没有阴谋?”周全突然有些激动,连带语气中都满是愤怒。
莫白直觉这个人不简单,或者说他的身份绝不仅仅是府衙管家这么简单。“莫非文昌君之死另有隐情?”
周全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,看着莫白一字一句道:“文昌君并未难产,反而十分顺利,可几个时辰之后才突然死去。曾有人探查过文昌君的尸身,乃是中毒而死。而她所中之毒,与鸩毒极其相似,却可拖延死去的时辰。”
莫白适才已经隐隐猜到事情的发展,却不想竟真是如此,心中有些闷。“司马老先生所中之毒亦是如此。”
听了半天的司马靖满脸难以置信,恍惚道:“此毒名曰'相思',无痛无感,却可使服毒之人死于特定时刻,不早不晚,如同采艾。”
“文昌君生产之际,冥帝为了给她保胎,特意请了药仙司徒末进宫调理,而文昌君死后,司徒末便绝迹江湖至今。”周全看着司马靖冷笑道。
“可是司马老先生不是姓司马吗?”小安着急道,他不相信自己的恩人做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。
周全不说话,所有人都静静的看向司马靖。
“父亲名讳是,司马末。”司马靖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呆在原地,喃喃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