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荻站在水边对幽求道:营地里可是有我夫人在,都安排好人手警戒了吗?
幽求拍着胸口道:主公放心,属下已命十二把所有阴将手下放出去了,就是兽王来了也有一拼之力。
萧荻点点头道:这样我就放心了。
眉心一点精光射出,在空中滴溜溜化为一面尺许大铜镜,光洁的镜面上射出一股白光照在水面上。
奇迹出现了,河水中分而开,露出满是泥沙的河底和两边高达数十丈的水墙。
萧荻不理幽求惊讶的目光道:老赤,你带带幽求,随即甩出斩玄剑跃了上去。
赤须子身边多出一柄红色飞剑逐渐变大,他一把提起幽求踏了上去。
分光镜分水破浪如引路童子向西而行,萧荻与赤须子紧随其后,完全不用萧荻控制,分光镜仿佛老马识途,速度很快。
约摸行进了数十里,萧荻感觉进入了更深的水域,因为二人头顶早被厚厚的水层覆盖,以他多年水下修炼经验,结合水压,现在应该在水深近三四百米水下,这在江河水域几乎是不可能的,现在碰上了。
扑赫一声,分光镜进入一个透明光罩,一个明亮又光怪陆离的水下世界映入眼帘。
没有水,空气湿度适中,鸟语花香,与外面世界没什么区别,除了各种怪异的植物以及水族。
像树一样挺拔的水草,上面一样盘踞着鸟巢,一个像是鹦鹉又像是喜雀妖禽,偏又口吐人言:有客到,有客到。随即数声尖锐的鸟鸣响彻空间。
一队骑着巨型海马的虾兵飞快而至,领头一个气息颇大的虾将喝道:鹧鸪鸟,可以闭嘴了,你叫错口号了。迎宾和敌袭是两种声调,你老是分不清,本将军要是回报府主,有你受的。
怪鸟呸了一声骂道:就你他娘的屁事多,有本事你来叫,老子不管,只要来人就这么叫。都是你个狗日的一天到晚正事不做,想方设法的编排名目消遣老子,你他娘的还打报告是吧,府主是不会管这种屁事的,最后还是免不了到龟相那里定夺,走走走,咱们现在就去,谁不去谁是孙子。
虾将虾头人身,孔武有力,手执尖戟指向怪鸟道:好你个鹧鸪怪,这事没完,你不服管教,屡次顶撞上司,龟相也不能保你一世,青甲蟹大人即将出任水府巡查大将,有缉捕之权,就你这德行,自求多福吧。
哎呀,我好怕呀,我怕你妈妈找我吃茶。老子是少主人从外面带进来的,至今没入水府户籍,属外来户,随时可以拍屁股走人,干这份差事也是太无聊找点事干,哥不像你一天到晚跟个狗似的到处转各种找碴,哥随时走人,懂了吗?傻叉。
虾将气得浑身颤抖,它虽是鹧鸪鸟上司,每回斗嘴却都是一败涂地,论嘴上功夫,八个他加起来也未必是鹧鸪鸟对手。
鹧鸪鸟得意洋洋,冲着萧荻道:年轻人不错啊,小白脸子挺俊俏的,勾引了不少小娘子吧。
萧荻终于知道这只鸟为什么会在这里看门了,大概是府主实在是受不了它这张破嘴,赶又赶不走,只好把它发配到这里了。
萧荻不以为忤,笑呵呵道:马马虎虎,老婆小妾加起来只有七八个。
鹧鸪鸟桀桀笑起:你看你看说着了吧,管不住裤腰带又死要面子,又一个傻叉,哪像哥多潇洒,专偷别人老婆,睡了一点责任没有,临了,别人还替哥养儿子,牛不牛?哥只问你牛不牛?服不服?
萧荻无可奈何,比输了。于是道:甘拜下风。
虾将早不耐烦道:客人,府主已在等候,随本将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