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用酒杯遮住脸,试图以手背擦去眼里的泪水,谁知道杯中酒洒了一脸,混合着泪水流进嘴里,苦不堪言。
她取过纸巾擦了把脸道:后来的事相信你也知道了,我们都属于净身离婚,因为什么都没有了。我回了娘家,在家里人帮忙下谋到了个小学老师的工作,却在不久后得知了萧荻的死讯,不是从警方这里,而且你们宋家,我要感谢你们,要不是你们家出资,我可能连路费也凑不起。
宋妍泪眼婆娑道:别说了,秦姐,我认了,只要他不抛弃我,我就给他守着这个家。
秦素道:你比我坚强,我在他一无所有时弃他而去,我现在都没法想象他当时跳水时的心情,虽然他是自作自受,而我,没能在他最困难时帮上一把,反而是补上一刀,我才是罪人。
天幸他死而复生,虽然行为举止怪异,但我知道,他还是那个萧荻,只是已经变得更为强大。他给了我大量的钱,让我去实现自己的理想,殊不知经过这么多事以后,我还有什么理想,我只能借工作麻醉自己,我这是在赎罪。
宋妍取出一个贮物袋道:这是他交待的,他很细心,里面不仅有灵药灵果,还有鱼干肉干,我看了一下,其中有两种东西火鱼干和火虾干,这是火鸦族的特产,火元力充足,对体质虚寒的人有好处,也许他的信里有提及。
秦素摇头苦笑,他宁愿这个男人忘了他,那样她还可能好过点。这种亲人式的关怀有时候就是一种负担。
宋妍道:关于百业职校,是他在我临走前特忘关照的,我已经委托我哥去跟那个江上原接洽了,你不会怪我插手多事吧。
秦素道:当时接手这两个摊子时我就跟萧荻谈过,我只管具体工作,与政府牵连的事最好不要找我,他当时同意了。到现在我还是这个态度,与政府接洽的事就麻烦你宋家了。
黄昏时分,宋平上楼一看,两个女人东倒西歪睡在沙发上。他赶紧退出来,幸好宋家新配了四个女护卫,这种尴尬的事正好由她们来做。
宋平下到一楼,对在偏厅的古云霄和甄馥荔道:对不住了二位,大小姐喝多了,要不你们明天再来,我一定把二位的话带到。
古云霄有点无奈,只好告辞,得萧荻之助,他现在已经是筑基大圆满,原本他已经熄了再进一步的念头,可平日与江上原闲聊之下才知道萧荻已去往了外界,可怜自己还被蒙在鼓里。他曾经为萧荻跑腿办过事,但萧荻是付了报酬的,还为他和甄馥荔求情在赤麟学院继续留任,这么一算下来,他是欠萧荻的。
古云霄今年不过七十多岁,但精神矍铄,身轻如燕,看起来只有五十许,在床上也能像小伙子一样流汗,体质不是一般的好,否则也不可能跟甄馥荔琴瑟和谐至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