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盎能说什么,人家连小老婆都出动了,再不前去拜见就是不识相了。
白心月贴心的关上门缓缓退出,简明的斗室只剩下袁盎与萧荻二人,不知为何,面对同样一身粗麻布服的萧荻,袁盎还是感到若有若无的压力。
“你有什么打算,墨嵬与白允已答应追随我外出见识一番,你是愿意待在这里苦修还是愿意跟我一起走,我尊重你的意愿。”
袁盎半天无语,他自小随墨嵬修行,墨嵬于他,不仅是恩师,还是精神导师,他不知道,离了墨嵬,他的苦修之路是不是还有意义。就在刚刚,墨嵬对他说了相同的话,他不是没有动心,只是心里对萧荻膈应。
当日与萧荻对决前,墨嵬曾对他说到,萧荻身为界主,绝对是杀伐果断之人,二人比试不比则已,输了的话则必须认萧荻为主,不必为仆那种,是臣属一类。
当天那场对决,今天来看只是一场比试,但他袁盎是存着生死不计去的,谁知刚对上便在气势上弱了一筹,再加上墨嵬暗中令他认输,否则当日免不了真刀真枪干上一回。
现在来看,当日的决定是对的,这才区区一年不见,这种压力又来了,萧荻只是随随便便一坐,他就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。见了鬼了,即使是面对墨师也鲜有这种感觉,这个萧荻起码在神识一项压了自己不止一头。
技不如人,没什么好说的,还是墨师慧眼如炬,早看出自己不是此人对手,也避免了自己一次出丑。
“袁盎父母早亡,无牵无挂,愿追随主公。”他也学乖了,不称主人而称主公,一字之隔意义大为不同,言主人者为奴仆,言主公者为臣僚,地位天差地别。
萧荻甚为高兴,不为收得一员猛将,他手下不缺高手,缺的是像袁盎这种类似于双花红棍的打将,而且袁盎天资极好,有极好的成长空间,这是他的望气术以及墨嵬的断语。
“关于妖域,你一走想好了交给什么人看管吗?”萧荻为袁盎又添了一回茶水。
“但凭主人吩咐,属下并无异议。”袁盎一脸淡然,事实上他也确实不在乎,眼前除了打破圣阶的樊篱,其余的都不值得他分心。
“好,那就一切如常,内务交予宇文甫,外事暂由木怀青作主,几位王庭大将交给我去说,应该不会有变故。”
事情谈定,袁盎立即告辞,他有午睡习惯,每天雷打不动。
望着袁盎远去的背影,萧荻叹道:这才是真正的洒脱,袁盎这个家伙,是真不恋栈权势啊,我不如他。
白心月嫣然一笑:那是郎君身上背负太多责任,心境不同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