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个天爷啊!一天就赚这么多,那一年下来,得是多少银子?!”吕婆子惊呼道。
她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,也没算明白到底是多少,心里却更激动了——这银子,多的数不过来!
“这个天杀的短命鬼!这么赚钱的法子,她不早点儿拿出来,如今一和离,她就拿出来了!我早就说了,这个贱人不拿咱们当一家子,如今瞧瞧可是?她防着我们呐!”
吕婆子气急败坏地拍着大腿,恶狠狠地咒骂着。
不止于此,她还拉过陈耀祖,一把将其搂进怀里,哭喊着道:
“耀祖啊,她防我们就罢了,可你却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啊!怎么她连你也不心疼?作孽啊,我的孙子啊,你命苦哦,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跟你一条心哦!”
陈耀祖本来就因为码头上的事对甘梨心存不满,如今被吕婆子这么一挑唆,新仇旧恨涌上心头,更是对甘梨恨之入骨
“她才不是我娘,我没有这么狠毒的娘!”他恶狠狠地说着,一张胖脸因为生气涨得通红,用力挥舞着拳头,仿佛甘梨就在眼前一般。
吕婆子成功挑起了孙子对那贱人的怒火,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快,反而像堵了一口气似的,越想越不是滋味。
都怪那个贱人,把这么赚钱的方子藏着掖着,要是早点说出来,现在这些银子不都是他们的了?
“不行!!”吕婆子猛地一拍桌子,咬牙切齿道:“她把我们骗得团团转,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!”
不狠狠从那贱人身上咬一块儿肉下来,这事儿都不算完!
在吕婆子看来,甘梨赚的那些银子,本来就应该属于他们陈家!
陈耀祖一向听吕婆子的话,这会儿闻言,更是小鸡啄米般点头。
没错!她们——特别是陈盼儿,一个小丫头片子,赔钱货,哪有福气花那么多银子?
“可是,要怎么从她们手里拿到那些银子?直接去抢吗?”陈耀祖两眼放光,好像已经看见白花花的银子朝自己飞来一样。
怎么才能拿到银子?吕婆子也犯了难,她这才注意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儿子,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:
“大年,你倒是说话啊!怎么才能把银子从那贱人手里拿回来?你可是读过书的人,肯定比我们有法子!”
陈大年从沉思中回过神来,心里已经有了主意,听到母亲的话,他嗤笑一声,道:
“抢?抢来的一点银子有什么用?要是能拿到方子,那往后多少银子我们没有?”
陈耀祖一听,也觉得这个法子好:“对啊!爹,咱们把方子弄到手,到时候拿去送给赵姨,赵姨一高兴,那您跟她的婚事肯定就成了!”
“傻儿子!”
陈大年摇了摇头,看着儿子,眼中精光闪烁,充满了贪婪。
他可不是傻子!正如赵老爷所说,夏日的冰块价比黄金,若是他真的拿到了那方子,自己用不行吗?何必要便宜了赵家!
到那时,他自己赚的银子自己花,谁也左右不了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