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实长高了不少。还在琉璃宫时,他给陈嘉沐按背,那肩膀好像还是很高的,他瞧见陈嘉沐一半的发顶。如今却已经尽收眼底了。
散乱的头发,半落不落的斜簪,熏香压不住的宫内的膻味。
暧昧温暖的一处爱巢。
他的袖子盖着陈嘉沐的肩膀,像深色的一片云肩,陈嘉沐的睫毛乱颤,被陈清煜很粘糊地亲了,又分开,只留水润殷红的唇色。
陈嘉沐似乎不好意思抬头看他。任由陈清煜像摆弄个娃娃似的给她擦了嘴,又对着她笑:“皇姐,怎么这副表情。”
“方彦,”陈清煜抬头,从没这么张扬过似的,“谁教你的规矩,手往你主子身上放?”
方彦懒得理他:“咱家自小在这学的规矩。殿下未免管得太宽些。”
陈嘉沐进退失据,只觉得身后的人很高,弯下腰便是雪崩似的冷而重地沉下来,细软的毛领贴着她的颈子。
“公主,奴才带了皇上的赏赐来。”
那双手顺着陈嘉沐的手臂滑下去,小指一勾,就将两个腕子挑起来,框着的白玉镯子穿过她拢住的手掌,沉甸甸冷冰冰地垂在她手腕上。
“公主。”
他声音贴着陈嘉沐的耳朵:“低头看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