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烨华阴恻恻的。
栗央如今就算再得意,又怎样?
还不是姓栗。
还不是脱不开这血缘。
天下无不是之父母,他们过去对他是算不得太好,但百善孝为先,栗央受了生养之恩,就得用一辈子来还!
另一边。
栗央用膳完,对顾宴植道:“这家酒楼,是你的吗?”
少年问得太过直接,顾宴植没有能立即回答。
几秒后,他轻轻一笑,“算是。”
不过顾宴植很快又补充,“但一会儿就不是了。”
栗央困惑,“为什么?”
顾宴植笑而不语,看起来有点神秘。
这一下子便勾起了栗央的好奇心。
栗央盯着顾宴植,大有一种“对方不说、他不让走”的架势。
顾宴植见状,眉眼之间的笑意更是明显。
他道:“赠与你。”
栗央有点意外,双眸忘记眨动,片刻后,他才回神。
素来沉默少言、严肃高冷的顾宴植笑起来、温柔起来,确实很让人心动。
栗央的唇瓣微微动了一下,正想要回应对方一句,房门便忽地轻轻敲响。
外面响起尤为恭敬的声音。
这回,是栗烨华亲自来“闹”了。
他还搀着栗老太太。
两人身旁不见一个伺候的下人,看起来悲悲戚戚,很是抑郁寡欢。
因为两人看上去并非要闹事,也没有任何要阻拦意芳庭开门做生意的意思。
他们只是站在不远处。
因此,意芳庭也不好直接将人驱赶,或是像先前一样派打手上前处理。
起初,意芳庭这边是无视的。
但渐渐的,两人站的时间长了,围观的人也就越来越多,指指点点、评头论足的人亦然。
说什么的都有。
一开始,嘲讽奚落栗烨华二人的围观者比比皆是。
但他们不知道,栗烨华对此早已做好准备。
无论是心理准备,还是什么,他都做好了。
很快,便有些半生不熟的面孔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了讨论者的队伍。
“这是发生什么了,这两人怎么一直杵在意芳庭门口啊?莫不是意芳庭欠他们钱了?”
“怎么可能。这二人是栗家的,从前虐待自家儿子,现在看儿子出息了,又舔着脸想认回去呢。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吧?虎毒不食子 ,怎么可能有人会虐待自己的亲生子啊?”
“你不知道,他家原本有两个儿子,出生时有高人说一个是福星一个是灾星,他们认大儿子为福星,虐待灾星小儿子。结果好了,小儿子才是福星!大儿子是那灾星!”
“现在又在这儿上演一出苦肉计,真是叫人笑掉大牙。”
被栗烨华重金请来“带舆论风向”的人们见情势不对,不着痕迹地互看一眼,再度发力。
“不对啊,怎么我听说的不是这样?不是说小儿子生性痴傻,栗家无力管教,才放任自流?哪里虐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