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跑出来的？”
黎御笙抬脚走过去，绕过客厅中翩翩起舞的女人，来到黎父面前站定，皱眉，“你怎么不送她回去？这是你老婆。”
“她不是。”
黎父一口否决，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烦躁，“她就是个疯子而已！”
“我不是！我不是我不是！哈哈哈哈哈就我不是！”
听到疯子这个词语，本来还在翩翩起舞的女人冲到黎父面前，尖锐指甲就要抓向黎父的眼睛。
黎父没有动，但女人也没能真的碰到他，她被一人踹了出去，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爸，没事吧？”
坐在一旁的黎述羽起身，将发疯的女人一脚踹开，他走到黎父的身边，确认他没有受伤后松了口气，转头冲着黎御笙冷声说道，“你去把她带走！”
在黎家，慕允儿只听黎御笙的。
“我不是疯子，呜呜呜……你们才是，你们才是！哈哈哈哈哈，你们才是！”
女人趴在地上，又哭又笑，嘴里的声音一会儿尖锐的刺耳，一会儿又像是小兽的呜咽，她蜷缩在地上，小心翼翼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。
黎御笙冷漠的看着这场闹剧，耳边是女人忽高忽低的尖锐声音，他最终走到女人的身边，伸手将她拉了起来。
女人被他拉起来后，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鸡，她不再发出声音，也没有动，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那边的父子两个，突然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。
她此时的样子像是落在淤泥中的白花，白色花瓣破碎，被淤泥吞噬，只留下干枯的枝条，摇摇欲坠。
“你们不是我的小鱼，我的小鱼死掉了，变成泡沫死掉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