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有的人，早已经坐飞机回家了。
史密斯下令。
“你让直升机先送伤员撤退，他们还没有脱离危险。”
那些伤兵们坐在飞机上。
他们在胸口画着十字。
上帝保佑了他们。
敌军下碣隅里，扯向水门桥。
途经1701高地。
那是我军58师172团3连的阵地。
他们已经阻击了敌军多次冲锋。
处于低点的大兵们互相传达。
“我们空中支援来了，先撤。”
……
这时候，我们的战士也发现了敌机。
飞机轰炸过后。
敌军出动了坦克。
三连长杨根思大喊。
“兄弟们，守住了！”
机枪手架好预瞄，换弹，射击。
敌人的炮弹炸响。
联络员打着电话。
“营长，我们又一次阻止了敌军的进攻，我们连长说……”
敌人炮弹炸响。
连长举起缴获到的卡宾枪，站在阵地最前线扫射。
看着敌人缓缓上山的坦克。
他大声呼号：“手榴弹，谁还有？”
一转身，整个连，就他一个人站在阵地上。
其他的同志，都躺在地上，死了。
敌人炮弹擦着头顶炸在他身后。
他眼睛有些木，看前面，敌人越来越近，好像来了又好像没来。
他蹲在坑道内。
从战友的尸体下面取出一枚炸药包。
他想去。
又有些怕死。
他想到了自己曾说过的话。
“同志们，我们已经坚守了一天一夜，阻击了敌人第七次进攻。”
“就算剩最后一个人，也不能让敌人从我们的脚下通过。”
他记得当时自己说完，全连战士一起应和。
“人在，阵地在！”
“人在，阵地在！”
人哪有不怕死的，尤其是死到临头。
可想想自己身后的祖国，好像，也没什么可怕的了。
我一条命算的了什么？
他提着气，咬着牙。
一个翻身跳出坑道。
怀里抱着炸药包，朝敌军冲锋。
这是三连的冲锋。
是三连最后冲锋。
战至最后一人。
义无反顾的冲锋。
敌军死伤惨重。
横七竖八的倒下。
他生命最后的乐章，是雷霆震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