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卖:“卖糖人卖糖人喽~”
街边的酒肆,饭馆,幌子高高挂起。
蒸馒头,包子,烤红薯的小摊支在路边。
巴东来就这么走着,全然不在意身后的尾巴。
“卖糖人喽,祖传手艺,好看又能吃~”
巴东来微笑着走过吹糖人的摊子。
“我要这个~”摊位前一个小孩奶声奶气。
巴东来突然站住,眉宇间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一个转身,他缓缓来到摊位前。
“好手艺啊~”
“这一看就是得过真传,猴拉稀的手艺吧?”
那一胖一瘦两个尾巴远远监视。
那摊主一听巴东来的话,眼神一亮。吹到他的马屁股上了。
“嘿,还真让你说对了。我跟你说,我可不是吹的。这猴拉稀三个字啊,现在都没多少人能说的出来了。”
巴东来当仁不让,“那是啊,我是谁啊?我是~光绪二十年就游艺中原的彩门啊~”
“哦~那你可是前辈加真人啊!”那老板眼神更亮了。
要说起彩门,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。
老一辈江湖中的行当,蜂麻燕雀,金评彩挂。
前四个,蜂麻燕雀是行骗的手段,而后四个金评彩挂,金是算命,评是评书,彩是戏法,挂是卖武艺。
后四个都是实打实的手艺。
老板一听是彩门,也不得不想当年忆当年。
彩门的绝活,现在这个世道也少见的多了,变金鱼,空碗变水,三仙归洞,这些耳熟能详的古彩戏法有之,通天索点水成冰这样的传说也有之。
只能说巴东来可不愧是巴东来,张口就将老板叫住。
“我可是看上你的糖人了~”
“那行啊,我价格公道。给你便宜点。”
巴东来风尘仆仆,帽子上都是浮灰,略带苦涩道。
“可是,我身上没钱呐。”
老板一听,也是掉了脸。“没钱?”
“兄弟我呀,在外,闯荡了几十年,惨的就剩下这身行头了。”
老板在摊子后,伸长脖子瞧了瞧。
黑色中山装,西裤,黑皮鞋,礼帽。
自己要这个干什么?
于是便说:“那你没钱咋能买呢?”
巴东来凑上去,“拿东西换行不?”
“换?”
……
两棵树。
何思齐三人站在院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