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就比方说欠老板,你直接宣布一声,说欠老板是您的敌人,一切方便~”
欠老板听愣了,还不等何思齐说完,他赶忙跪在地上。
“我不是,我不是……”
时光扫了一眼。“好极了,我已经烦透了,你这副何思齐的熊样,死鸿蒙!!”
何思齐无奈的解释。“您总是搞错,我真的不是鸿蒙。”
“我也没有死,我无外乎只不过是风雨中一蚍蜉而已。别说大树了,连草都撼不动。”
“脑袋倒不是自己的,心肝肚都是自己的,如此而已。”
时光赞叹:“说的好啊,字字珠玑,你老兄,还真是个爱做梦的人。”
何思齐不理他,端起碗来打算喝一口米汤。
时光抽出手枪对着何思齐。
何思齐继续喝粥,突然,时光调转枪口一枪打在房顶。
房子上面的灰尘洒下来。
何思齐这一碗粥算是白瞎。
……
“呜呜呜……”汽笛声响,火车开动。
巴东来走在铁轨附近,正午的太阳有点毒。
迎面而来的火车朝他过来。
火车冒出大量白色的水蒸气。
巴东来突然一猫腰,消失在了滚滚雾气之中。
身后那些跟着他的人紧忙穿过雾气。
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巴东来,就这样消失了。
“老大,你看,他这腿脚,不像六十多的老头。”小弟捡起地上的拐杖。
“他好像,跳上火车逃跑了。”
“他怎么能想出这么笨的办法逃跑呢?”
“你去,把火车给我截停,让他给我倒回来。”
小弟快跑几步,登上驾驶舱。掏出手枪指着司机的脑袋。“停车。”
司机一合刹车。
“哧哧……”
……
欠记内,何思齐大口吃着饭。
时光看他这副样子,挑起话头 。
“1936年3月11号,在一棵树的村口,躺着一个自称是被马匪洗劫过的烂肉,贱得很。”
“后来,被豆爹杨有牛给救了。”
“第二天就多了一个逃避战祸的何思齐,无党派,无政治倾向,鸿蒙觉得你没有上进心,老派觉得你太新派。”
“只是你这个普世济人的心态在作怪。”
时光说完,看何思齐只顾着吃饭,他也不管,继续说。
"两个月之后,你在做农活的同时教孩子们识字,督教巴东来成了你的死敌。"
“我很好奇,一个身在共治区,却没有去过延安的鸿蒙,装过头了吧?”
“还是你,本来就是从延安来的。”
何思齐终于回话了。“怎么天下这么大,你们的人如果不给每个人的脑袋上安一个鸿蒙的标签的话,好像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东南和西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