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告诉他,这和直接要他的命到底有什么区别呢?
阴影包裹成巨茧,将他和虞衔月笼在基本无光的黑暗之中,更是与外界彻底分隔。
桑绵禁不住嘤咛了声。
他以为自己作为一只猫类的兽化者,夜视能力应当不错。
可过了一会儿……
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天赋点好像点错了地方,看不到的竟然还是看不到。
桑绵:QAQ
更加完蛋了。
黑暗剥夺了视觉,加强了其他的感官。
好比虞衔月的呼吸和心跳,此时就像在他耳边重重落下,清晰得不能更清晰。
前一天还觉得清冷不可接近的典狱长,在眼下终于露出了他深藏的另一面。
混乱的、邪恶的、好似诞生于深渊的怪物。
他不是那些兽化者,本质还是人类。
他只是披了一层人皮的怪物。
深渊般令人不住颤栗的浑浊气息渐渐充溢了这个狭小空间,压得桑绵近乎无法呼吸。
桑绵澄澈的瞳眸悄然间有了涣散的迹象,他艰难地扯住虞衔月衣服的一角,本能般地仰起头,泪眼朦胧地望着某一点。
他看不清,只觉得那或许是虞衔月的双眼所在。
“救、救救我……”
桑绵虚弱地轻吟道。
虞衔月眸光幽深,俯身猝然吻住了桑绵的唇。
他一手桎梏着桑绵的腰肢,一手抚上桑绵的后颈,轻柔地来回摩挲着,像是安抚,又像是暧昧的威胁。
桑绵敏感地轻颤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