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铁嘴在旁边看着二月红给人重新包扎,看见了纱布上沾上的,点点的瓦蓝色血液,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“应该没人看见吧?”他们两个反应的
二月红摇了摇头,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。
没人看见就好,齐铁嘴心想着,这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了,指定要拿堇年做文章的,搞不好还要把人抓住,好好的研究一下,这么一想,堇年还真的需要小心一点儿了。
等二月红给他把耳朵重新缠好,确认没什么大问题,只是擦伤,很快就会好之后,已经是过了一刻钟了。
这一刻钟的时间里,齐铁嘴那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,满心好奇地打量着二月红的屋子,来红府,他去的更多的是堇年的房间,还有客厅。
抬眼望去,墙壁上挂着的几幅书画,笔走龙蛇、墨韵悠长,空出位子的桌子上还摆着几幅,上面的墨还没有干,估计他来之前,二爷还在画着呢,挺雅致的,这里与二月红在梨园的屋子相比,确实显得没那么满当。
他去过那里,在演出开始前无聊来着,梨园的屋子全是那些精致的头面,摆的满满的,琳琅满目,而这里相对冷清一些,家具摆放得错落有致,简洁大方。
齐铁嘴对他不摆点儿小玩意儿而感到可惜,百无聊赖地瞎转悠着,直到,几抹不一样的颜色闯入了他的眼帘。
那床铺上,淡色的被褥平整地铺开,规规整整的,旁边却是一条奶黄的小毯子随意地搭在上面,仿佛是一抹温暖的阳光洒落在那里。
小毯子的质地柔软,绒毛微微卷曲,看起来就软乎乎的,打乱了铺子上的冷淡,一旁的床头柜上,一个绣了一半儿的小香包静静地躺着,毛线都出来了,线头更是满哪都是,一看就是个新手,旁边还有个完整的香包,布料细腻光滑,绣线色彩鲜艳,比旁边的半成品好看太多,倒不像是一个人干的。
他猜猜也知道,那个好看的,多半是二爷绣的打样的,他自己会补补头面,手工活儿不差的,约莫是堇年又突发奇想了。
微风吹进来,已经下午了,风吹过,微凉,让堇年不可避免的瑟缩了一下。
齐铁嘴瞄见了,闲着也是闲着,就去关窗户去了。
关上窗户,原本清冷的白色窗纱不知何时换成了淡紫色的遮光窗纱,窗纱材质轻盈,微风拂过时,轻轻飘动,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,主要是这颜色,太突破了,齐铁嘴嘴角抽抽着,瞄了一眼旁边的两个人。
这些明显不属于这里原有风格的物品,却奇妙地与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,它们的存在,让原本稍显冷清的装修变得生动起来,多出来的这些东西,一点也不突兀,反而是分外的和谐,就好像它们从一开始就本该在这里似的。
他好像之前来过,二爷的屋子不长这样啊...............齐铁嘴一转头,就看见堇年在摆弄桌子上的小罐子。
“在看什么?”